見劄木朵次如此識相,德曼和鄭秀珠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眼前這個矮矮胖胖黑黑的家夥成心和自己搗蛋,大麻煩沒有,添個堵什麼,絕對是得心應手。
“放心,我們馬上就會離開。”鄭秀珠曾經也在官場裏混過幾年,雖然隻是小吏,對於劄木朵次的心情也心知肚明,嫣然一笑,安慰道。
鄭秀珠很美,是女性的那種美,而且,放在女人堆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那種,加上他作為守衛者的獨特氣質,劄木朵次一時間居然看呆了!
鄭秀珠眼角一抽,臉上一絲冷意劃過。
咳咳~~劄木朵次在屬下的咳嗽聲中回過神來,忍不住老臉一紅,尷尬無比。
“好了,帶我們去蜂房避難所吧。”
德曼詭異地瞟了一眼眉眼之間凝聚著陰沉之色的鄭秀珠,不無惡意地假笑幾聲,率先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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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木朵次一方的異動引起了“三巨頭”另外兩者的關注,不過在前者的警告兼勸誡下,明智地選擇了袖手旁觀。
一整個駐穆拉圖連隊都出動了,加上現穆拉圖政府的一些人,數百人浩浩蕩蕩地朝蜂房避難所方向開進,這麼大的動靜,張參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們在這裏等著吧。”抵達蜂房避難所的入口——原先的小山洞已經被拓展成頗具規模的正式入口,德曼對劄木朵次等人吩咐了幾句。
“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不聽勸的,直接擊斃!”
德曼冷酷的話語讓劄木朵次心下一凜,對於那份手劄的忌憚再添幾分。
“放心吧,幾位長官,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的。”
一行九人施施然走入,然而,沒走幾步,便不得不停下。
“你們到我的底盤上來,想要幹什麼。”
視線中,一道並不偉岸也不挺拔的身姿立於前方,正是張參。
張參的話讓德曼等人一愣,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些許不屑之色。為首的德曼和鄭秀珠兩人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一陣古怪。
在他們看來,張參的所謂“煉金術”根本就是“後勤”能力,若非自家老大看中了這小子,想張參這種貨色自己平時都是懶得理會的!
而且,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小子這麼沒顏色,不識相,竟然敢擺出這麼一副嘴臉麵對自己一行人,簡直就是作死嘛。
“這麼說,這個蜂房避難所確實是你建造的了?”鄭秀珠心裏正有氣,懶得和張參浪費時間,開口問道。說話的時候,他那長而濃密的睫毛朝下一蓋,遮擋住他發動能力時眼睛產生的輕微異象。
話一出口,眾人如沫春風,恍惚間似乎一切憂愁遠離,自己變成了昔日無憂無慮的稚童,徜徉在大自然的美好之中。
德曼一個激靈,最先反應過來,眼裏閃過一絲陰翳:“該死的娘娘腔!基佬!”
鄭秀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一動,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中,嘴角一彎,風情萬種地輕笑起來。
德曼的怒意,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鬱。
陡然,他發現,德曼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什麼很奇怪的東西,臉色浮現怪異之色。
循著後者的目光看過去,鄭秀珠驚怒交加地看見,張參不僅沒有被自己釋放的“潛流浮香”影響,反而麵露譏哂地看著自己。
鄭秀珠頓時氣得臉頰通紅,一頭烏黑長發無風自動,仿佛秋末冬臨萬物凋零的肅殺之意磅礴鼓蕩而出,充斥了周圍的每一寸空間。
那些被“潛流浮香”魅惑之力影響的人受這股氣息一激,登時就從柔和春日墜入了冰寒嚴冬,渾身一激靈清醒過來,臉上依然沾染了些許茫然之色。
甚至,被封鎖的入口周圍的精銳戰士們,被些微泄露出來的氣息觸碰到,也紛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緊張地瞪大雙眼,端著槍支快速朝四周警戒,引起一番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