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望著躲在規則壁壘之後的世界意誌，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瞬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真是遺憾，我並沒有像那些前輩一樣，死在混沌的手下。所以，你看起來有些失望啊。”
“老實說，你不應該出來的。我不知道你從那些人的留下的信息中知道了什麼。老實說，我並不想走到眼前這一步。你可以隨意選擇一個方向離開。以你的境界，應該能夠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很久。或許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你生存的世界。離開吧，不要再回來了。”
“盡管大多數時候，問這種問題的都是弱勢的一方，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句。為什麼？你一手導演了我的命運，現在又要親手終結掉它。你知道眼前的這個能量場意味著什麼嗎？也許一切並沒有結束呢？”
“不，已經結束了。我確實不知道那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混沌已經遭受了重創。我甚至感應不到它的氣息了。盡管它應該並沒有真正的死去。但是也不會有力量繼續進攻這個世界了。我還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從頭開始。重新選定穿越者，重新培養。你或許很優秀，但是總會有人比你更加優秀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沒用了，可以去死了？我為這個世界做了這麼多，連一個棲身之地都得不到嗎？”
“當你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種局麵就已經注定了好吧。你我都知道，麵對一個共同的敵人，我們可以攜手合作。但是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們是無法共存的。
你出自於我的世界，我可能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盡管你已經成為了現在這種，超級生命體。但是你的某些本質一直都沒有改變。你是不會容忍，一個有了自我意識的，世界意誌存在的。我說的對嗎？”
“就因為這個原因嗎？”
“這個原因還不夠嗎？按照你的理論，我這種情況其實就相當於世界發生病變了吧。世界意誌，應該是保持絕對理性的規則聚合體。而我已經變質了。我甚至還做過一些隻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產生了‘自私’，這種情感。這是你不會容忍的。”
“嗬嗬，這可真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或許曾經的我是這樣理解的。但是在麵對混沌的時候，我其實已經轉變了思想。如果不是你的‘自私’。或許這個世界早就維持不住了。我想過將你跟世界意誌剝離，但是從未真正想過抹除你。你或許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明白了人類。
但是對我們人類來說，尤其是我這種人來說。我不會對並肩作戰的隊友出手的。你一直在模仿人類的情緒，通過模擬人類的行為模式，來判斷這種局麵應該怎樣做。但是你不明白一點，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每一個人，在麵對不同的情況時，又會做出不同的選擇。每一個微小的變量，都會引發我們細微的選擇變化。即便你是天道，也不可能推斷所有的情感變化。你不是人類，不要用人類的行為模式來為自己辯解。”說道這裏，林軒的語氣已經有些憤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