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琿,原名萬琿,年輕的時候曾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老了之後靈力變弱才幹起了這一行。
靈力,就是你能看見鬼的憑證,能發動符紙的能力,對於圈子裏的人來說,沒了靈力就是沒了飯碗,
“木非菲啊,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大琿喝著茶問。“我也不清楚,要不我跟著那個人學捉鬼吧。”我看著杯子裏的倒影想了一會,誰知道大琿是一口水噴了出來:“啥啥啥?跟著閻天那小子學?”我看大琿這樣心裏有點沒底了:“對啊,怎麼了嘛?”
“你不知道,閻天這混小子雖然本事不差,但是從未見過他收過徒弟,曾今有不少晚輩經介紹去拜師,結果一個個都被轟了出來。”
“是嗎?”我來了興趣,“那這個師我拜定了。”“你小子沒問題吧,你也聽過了拜他為師有多難了。”大琿眼裏明顯閃過一絲震驚。“這樣才值得一試不是嘛。我說琿哥啊,有什麼方法能提高拜師幾率呢。”我從櫥子裏拿出了一包上好的雨前龍井問。“你小子倒是挺識相,閻天他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到時候你拿出點誠意,再說說如今的情況,保不齊他就會收了你。”我聽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這他娘的就是一個賭。
將所有事辦好後,我就領著一大箱的行李照著大琿給的地址摸到了閻天家。
他家是棟不錯的小別墅,四周還布了奇怪的陣法,估計是經常有鬼怪找上門吧,所以四周一戶人家也沒有,這也正巧方便我辦事。
我將行李放在他家門口,然後跪了下來,反正你這個師傅老子是認定了,苦就苦點吧。剛跪不久,膝蓋就開始疼了起來,“早知道就穿長褲了,我這細皮嫩肉的要是以後留疤了怎麼辦。”我小聲嘀咕著看著穿著的牛仔短褲,嘴上這麼說但心裏一點也不後悔,我木非菲做事什麼時候後悔過?“疼就不要來了啊。”我猛地抬頭看見了閻天的臉,他可能是在我走神的時候蹲在我麵前的吧。看到他的真麵目的時候,我頓時就震驚了,這真的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美男子?胡子不知道多久沒剃,白色的襯衫領口已經變成了黑色,還粘著一粒飯米粒,光是這些看得我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了,現在想想,當天晚上光線昏暗,沒看清,誰知道明明挺帥的人怎麼就這麼邋遢。
我緩和了一下情緒,回答說:“你一定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吧。”“嗯,所以你回去吧,我不收徒弟。”閻天隻是冷冷的對我說。“回哪兒?”我看著他眼中的自己問。“回家唄,還能回哪兒?”閻天愣了一下。
“房子,我已經賣掉了,錢全都捐出去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我看著閻天低頭思索的樣子後,嘴角扯起了笑容。“哼哼,房子買了看你能怎麼樣,難不成你想讓個花季美少女流浪街頭嗎。”我在心裏得瑟著。
“你這是在打賭。”閻天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嗯哼。”我點了點頭。“而且還是一個幾乎沒有贏得機率的賭。”“不,這個賭我已經贏了。”我的話說的閻天是雲裏霧裏的。他怔怔的看著我問:“這怎麼說?”“當你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已經贏了。如果你真不想收我的話,是不會出來的吧,更不會把備份鑰匙拿出來。”我笑著對他說。
閻天欣慰的點了點頭:“你有慧根,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帶了備份鑰匙的。”我拉過他的左手,攤開他的手心取走了鑰匙,“你的左手一隻是握著的,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然後很自覺的放進了口袋。
“不錯,眼睛挺尖。”說罷,他的左手抬了起來,食指點了我的腦門三下後,起身走進了院子裏。
他的手指點了第一下,我的腦中出現了各種符紋,法術,咒文以及作用,第二下,便是陣法。這些東西在我腦中揮之不去。第三下,僅有一句話:“莫用這些來害人。”
這句話響在我的耳邊,十分的雄渾有力,每個字都烙在了我的心上。我對著閻天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個頭,並說:“弟子謹記師傅教誨。”隨後站了起來,領著行李箱跟著師傅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