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聞驀然抬起了頭,怔怔地望著林百裏。
林百裏雖然麵色平靜,但眼中的笑意卻滿滿溢出。他一把摟住花聞纖弱的嬌軀,輕嗅她秀發上的清香,輕聲道:“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在一起。”
感受到懷中嬌軀突然輕微的顫抖,林百裏微微鬆開花聞,發現她的麵龐上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不由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問道:“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我不是在這兒呢嗎?”
花聞緊緊拽住林百裏的衣袖,似乎生怕下一秒他就會消失在自己麵前,而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境一般。
好不容易,花聞才緩緩平複了心境,她輕輕依偎在林百裏的懷中,柔聲說道:“百裏,我現在真的好歡喜。”
林百裏撫摸著花聞飄順德秀發,嘴角抿著一抹微笑。
“百裏,你等我,等我完成了曼荼羅的夙願,光神與它的約定,我就來找你,再也不分開,好嗎?”花聞感受著林百裏溫暖的胸膛,想起最後曼荼羅將自己封印在蠱心鈴“問心”中,最後那一聲長歎,不由說道。
“好。”林百裏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微微皺著眉,最後像下定決心一般,堅聲道:“但可能到那個時候,我就會一直呆在天外天,你能忍受那裏的艱苦與孤寂嗎?”
“隻要有你在,我便什麼都不必考慮了。”花聞輕輕閉上眼,說道。
次日清晨,當石天齊輕輕眯開眼睛,拖著疲憊酸軟的身子起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自己的腦袋仍是昏昏沉沉,整個人都提不起一點力氣。
正當他渾渾噩噩之時,小丫鬟倚香推開了房門,手裏還端著打著水的臉盆,朝屋內走了進來。
倚香一進門就發現少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坐在床上。連忙欣喜地將臉盆擱在桌上,來到石天齊的床邊,急聲道:“少爺,你終於醒過來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差點嚇死奴婢了。”說著說著,倚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突然噙滿了晶瑩的淚水,仿佛下一刻就會流出來一般。
石天齊想要從從床上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四肢酸脹無力,隻能吃痛一聲,半躺在床上,看著小丫鬟委屈的神情,連忙說道:“受傷的是我,你怎麼還哭上了呢?快別哭了,快告訴我,我是怎麼回來的?”
“奴婢這也是擔心少爺呀。”倚香微微撅著小嘴,小小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說不出的委屈,說道:“昨天晚上,宮小姐派人從醫堂傳來消息,說少爺你受傷了,一到醫堂就昏了過去,不過所幸身體並無大礙,讓老爺派人接你回來。老爺一聽到這消息,也急壞了,馬上就將你接了回來,可少爺你回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要不是老爺替你診過脈,說你靜養一段時間就好,奴婢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倚香說到這裏,又突然哽咽道。
石天齊本就昏沉的腦袋更顯頭疼了,心裏哀歎一聲:這女人還真是水做的啊。連忙對倚香喝道:“別哭了,你少爺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再哭都要被你哭出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