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鳥突然發狂,奴婢攔都攔不住。它,它,它已經啄傷好幾個小廝了。”漣洏著急忙慌的衝過來,猛地跪在了蘇霽瑤麵前。
蘇霽瑤挑眉。
“怎麼回事?”
漣洏泫然欲泣,掀起袖子,手上手腕上都是些被鳥啄傷的血痕。有的地方甚至連著掀起一塊又一塊的肉絲,甚是可怖。
“小姐,前幾天您逐了奴婢出去,奴婢覺得自己犯錯您生氣,這幾日格外愧疚,對這隻鳥就更不敢懈怠了。一開始它也並不乖,奴婢想著是它不熟悉這裏的環境所以也每當回事,可沒想到今天奴婢去喂食它居然啄奴婢的手,奴婢一慌就把鳥籠撞倒了,這下它不知怎的就飛了出來。那些,那些小廝聽到奴婢的呼叫,都來幫奴婢。奴婢……這才過來向您說明。”
蘇霽瑤繼續挑眉。
“帶我過去。”
“不用過去了。”來人麵色陰沉,長相雖頗為陰柔,但卻毫無女子柔弱之感,反倒添了分冰冷。
“三妹你可知罪?”這人接著說。
蘇霽瑤毫不慌忙,甚至連一分緊張也無。她淡定的將漣洏扶了起來,安頓了幾句,這才說道:“不知大哥小妹何罪之有?”
沒錯,來人正是齊府嫡長子齊允禮。
隻見他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三妹,這是拒不認罪麼?”
“大哥,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小妹何時說過不認罪了。隻是,小妹的確不知所犯何罪。”
齊允禮微微揮了揮手,就有人扔了一個灰色包裹。
“打開。”
果然,是那隻鳥。此刻它靜靜的躺在哪裏,鋼硬的鳥喙被人生生拔下,身上濕淋淋的,是它的血。
“三妹,你縱鳥傷人難道還不是罪?”
“沒錯鳥的確是我的,我倒不明白了,我是怎麼縱鳥了。大哥,我倒想知道,我是讓它傷人了還是我照顧不周讓它饑餓難耐無奈之下去吃肉喝血的?我還想知道,你這是高看我還是高看它?”
蘇霽瑤淡定的說完這段話,靜靜的看著齊允禮。剛想使用攝魂術,卻猛然想到齊允禮城府極深,貿然攝魂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繼續淡定的站著,隻是卻是默不作聲的移開了目光。
“三妹,你既是鳥的主人,就要負起養教之責。固然你沒有教唆它傷人,但過失之罪總是有的吧。畢竟,那些個奴才們可都是受了重傷的,我如果不給他們個說法,這不是叫人說我們齊府虐待下人嘛!”
靠,說的好可歌可泣,說的好理所當然。蘇霽瑤暗罵。
“大哥,那你想怎麼辦?”我倒看看你要幹什麼。
“三妹,身為兄長,實在不忍心傷害你,但是下人們的生命也是命,這樣吧,就象征性的打你五棍安撫安撫下人就好。你覺得呢?”
歹人啊,蘇霽瑤恨恨地想,你個嗜血狂徒,你個奸險小人。裝你妹裝你妹!
齊允禮也不等蘇霽瑤回答,幾乎是話音一落,幾個大漢就帶著粗粗的木棍走上前來。蘇霽瑤隻能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