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跡若有所思的看看手,說道:“可她,最終,還是不忍了吧。”
也許別人沒有注意,那齊允安明明是個不懂武的,可什麼東西到了她手裏,就像是可以隨意聽從她似得,就像剛才,齊允懷的那把匕首……蓮跡一時猜測不透……
“好了,走吧。”
那雲竹很快便化作一隻白色靈貓鑽在蓮跡懷裏,舒舒服服的睡了開去。
蘇霽瑤那邊因為傷勢嚴重,未及回府,就已陷入昏迷,不得已齊允懷隻得將她送進附近的醫館。
大夫連夜為蘇霽瑤診治,雖說傷勢嚴重卻也保住了性命,不過這腿上的傷很是嚴重,大夫一見早就眉頭緊鎖。他說。
“姑娘這腿傷深可見骨,老朽雖說可以治好,可治病就醫藥物是關鍵,老朽這小館隻怕是……”
齊允懷沉吟,問道:“您就直說吧,到底需要什麼?”
“卿曼。”
“這可是天下至寶,我上哪裏尋得?”齊允懷驚慌。
那大夫不急不忙,喝了口茶才說:“這卿曼性情古怪,偏在那荒涼貧瘠的不峰盛產,土壤些微肥沃它卻無法存活,當真怪異。隻是公子,不峰剛剛內亂,某位王子流亡外地不知所蹤,以老朽看,那王子很有可能就在我們大興境內,找到他,或許這姑娘的腿就能保住啦。”
齊允懷煞是疑惑,問他:“您怎知不峰王子流竄到我大興境內?這事關生死,那位王子的行蹤怎可為外人知道。或許?”
“哈哈,你這是懷疑老朽嘍!的確,老朽這番話的確會引人懷疑,可是啊,你放心,老朽犯不著還我們的蓮女大人。”
那大夫看著齊允懷,又說:“老朽接過一個病人,不巧看到他衣服內裏有很少的一些圖案,老朽一把年紀風風雨雨經曆不少,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您,在下佩服。”
齊允懷一個躬身,那大夫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頭微笑。
“老先生,還請您和我回府。”一個世家小姐在外受傷,這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那大夫也欣然同意,當真收拾了些藥物跟著齊允懷一行回了齊府。
齊府亂作一團,齊允懷將蘇霽瑤的情況稟報了齊遠山,隻是卻有意忽略了大夫那段分析,隻是告知了他蘇霽瑤的用藥情況。
那大夫慧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齊允懷擔心將來那老者受了父親的牽連,雖然他剛才沒有多問那老者,但是一眼就看得出蘇霽瑤還有那位不峰王子的身份這樣的人,齊遠山萬一知道,想必不會放過他。
他一想到蘇霽瑤的情況就心如刀絞。
堂堂蓮女重傷,之前調兵遣將鬧得滿城風雨,這下齊遠山瞞不過,隻好對外聲稱:齊府失竊,蓮女當場撞到賊人,誰知那賊人喪心病狂竟抓蓮女貼身婢女淇澳,蓮女為了淇澳不受傷害,隻得以命來換,那賊人綁了主仆二人做質子,在兵士之時淇澳英勇護主,殞命。而蓮女身中數刀,危在旦夕。
一下子,蘇霽瑤再次湧上輿論高峰,百姓讚不絕口,王都甚至出現了遊行狂潮,民眾紛紛為她祈禱,城裏城外,近郊遠郊,各寺廟香火旺盛,到處是為蓮女祈福的人。所以,蘇霽瑤這一受傷大幅度的提高了王都的市場交易率,有史學家稱:這是百年難遇的奇景,大興經濟勃發,並實現快速增長。就連那已逝的淇澳,也得了個忠義之名,史書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