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站在門口,猶豫的望著他,麵色驚疑不定。
阮時淺很快便來,還帶來了阮府的大夫。大夫老臉凝重的探了探鄭秀鑾的鼻息,瘦骨嶙峋的手撫上了他的脈搏。
有些沉默……
過了不知多久,老大夫心情沉重的說道:“大公子身體健壯,此次感染風寒來勢洶洶,依脈相來看,恐有險急。”
“阮大夫您盡管開方子,一定要將鄭公子治好嘍。”
“這個……老夫自會盡力而為。”阮大夫話有保留,阮時淺也沒有強求,放他去開方子。這時他才看見站在門口的青果。他心思一動,趕忙將她喚進來。
“青果,你再好好說說,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青果嚅喏著,終於埋在心裏的感情噴薄而出,她猛地跪倒在地,淚滴滴在地上滴在衣裙上。
阮時淺頓時一愣,說道:“喂,你哭啥呀?秀妍回來不得打死我啊!”
“不是的,時淺少爺。我……我隻是覺得抱歉而已……”
阮時淺覺得話音不對,急了,忙問道:“你知道什麼?快說!”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青果抹了淚,卻依舊跪著。
“時淺少爺,我知道小姐是被誰帶走的……那人……那人就是大公子帶回來的客人,白睿宏啊!”
她看了看阮時淺的臉色,斟酌著,又說:“而且,小姐並非被擄走,而是……自願的……”
阮時淺的臉霎時白了,頓了好久,才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走的時候,小姐是笑著的。”
青果的低眉順眼的垂著頭,誰也沒能發現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釋懷,還有得意。
阮時淺的臉白了紅,紅了白。他的拳頭從開始就沒有放開過。
青果覺得自己的膝蓋很疼,而阮時淺卻並未讓她起來的意思。突然,她覺得耳邊生風,隻覺一雙大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來。
“你知道背後議論主子的下場吧?”阮時淺眼睛平淡的仿佛麵對著一塊兒石頭,而青果卻無端端的感覺陰冷,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這時她才知道後悔。
“我,我知道。”她說。
“別想不該想的,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你說的這些話,我不希望再從別人的嘴裏聽到,知道嗎?”
青果冷汗直冒,僵硬的發出一個輕輕的“是……”
阮時淺突然鬆手,她便跌坐在地。
“咳……咳咳,時淺少爺放心,今天您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說過。”
“哼,滾吧……”
青果嚇得失了人樣,腳步不停,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急速的奔走了。
阮時淺沒了表情,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一座雕像。
向來溫文爾雅的他第一次露出了殺意。
“你對她太狠了……”不知何時,鄭秀鑾睜開了眼睛,輕輕的說道。
阮時淺慢慢的靠向他,說道:“傷害秀妍……我怎能不狠!”
“你呀……如若秀妍她……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