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人家不喜歡有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他住一個院子啊。”
沉默一路的隋玉第一次說話,蘇霽瑤輕笑,卻還是反駁道:“這說不通的。”
“是啊,一堆可能不喜歡,但總不能一個也沒有吧,這院子大的嚇人,帶我們進來連個看守的都沒有,這並不符合常理。”淳於晉從懷中抽出一張圖紙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將圖紙擱置在桌上。
“你們來瞧……”
蘇霽瑤過去一看,霎時間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了。
這竟然是一張湍水的機密圖,連廁所的方位都一清二楚。
“於純……你是故意的?”
蘇霽瑤皺著眉頭,冷冷的問他。
淳於晉笑,沒有多做解釋,直截了當的說道:“也不算……機緣巧合。”
這個時候再去計較別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蘇霽瑤懶得與他爭論。
隻是見那隋玉也是一副呆愣的樣子,蘇霽瑤才知道感情被誆的不僅僅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這個傻大粗。
將心中的那些不滿暫時拋於腦後,蘇霽瑤問道:“那麼,你有何結論?”
“我雖說得了這麼一份圖紙,卻也是今兒個才從那些人手中偷來的,是真是假尚未定論,故而也不敢妄語。隻是,從今天這個態勢,還有這張圖紙上的內容來看,這湍水……似乎沒有大當家。”
這番話其實也已經將這圖紙的來曆解釋清楚了,隋玉是聽見了,可蘇霽瑤這人一門心思埋在圖紙上,還真就把這話忽略了。
她看了半晌,指著其中的一處,問道:“這圖標注清楚,那這裏是哪裏?”
淳於晉打眼兒一看,原來蘇霽瑤指著的地方正好是岑默院內的一間小屋,從圖上看這屋子獨屬一處,被假山假水包圍,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地方。隻是,在圖上既然已經畫出來了,那便不可能是什麼密室之類的。
難道是那位傳說中的大當家的居所?被岑默篡權奪位之後幽禁於此?
也沒道理啊,如若真的篡權奪位那便是個鍾愛權勢之輩,這樣的人又怎會忍受像今日手下四散離去的場景。還有這大房無人看顧,哪個上位者能忍受夜壺都得自己倒的苦楚。
“既然這麼標注,隻能說明畫這圖的人也不了解此地,這麼來看,恐怕,這個地方已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蘇霽瑤沉思,突然開始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
淳於晉問。
“去找找岑默。”
莫名其妙的把他們幾人安置在一間屋子裏,什麼也沒有說明,而且大門也不鎖,還沒有什麼人看顧,怎麼的?自生自滅啊?
蘇霽瑤就是坐不住,門既然開著,那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我逛逛總可以吧。
她二話不說就此踏出門去。要說這院落還真是大,得虧蘇霽瑤記性好,剛那地圖的大致方位都有個印象,也不至於迷了路。
她的直覺告訴她,也許岑默此刻就在那個神秘的地方。
這裏種滿了各種花,將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圍了一圈,蘇霽瑤漫步在這裏,就像是走紅毯一樣,盡管鵝卵石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