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殊禾,因為瞧不起我,就被我抓到這麼個大把柄,這也是你的緣法。
安影炎一聽,頓時折回頭看殊禾。
殊禾太明白這一眼的含義,這是危險來臨的預兆。皇帝,永遠不會信任任何人,她隻會相信她自己。
就這樣,在殊禾顫抖的靈魂下,安影炎派人去將她的寢殿翻了個遍。
當安影炎將那一疊她並不陌生的紙張拍在她臉上的時候,殊禾再也忍不住了。
“安智淑你個賤種,為何要害我?”
安影炎也在看著安智淑,安智淑知道,如果答不好,那在安影炎這裏她也是過不了關的。
“賤種倒是不敢,大家都是母親的子女,何必將話說的這麼難聽。我倒無所謂,可母親真龍天子豈容你辱罵?”
安影炎清淡的看了一眼殊禾,那眼中的寒芒任誰都能嚇軟了腿。
果真,殊禾頓時跌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安智淑又說:“長姐,我不是在害你,我是什麼樣的人,母親這麼多年總該看出來了,我即便受了委屈都不願意讓日理萬機的母親憂心,而對於你,相信你還記得,上次刺客本是衝你去的,可我為了你甘願做了質子,被推入湖中,差點一命嗚呼。我若要害你,如何還有這麼麻煩,任你自生自滅就足夠了。”
這麼一說,安影炎還真就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會兒子是老八的生日,孩子還小玩鬧的過了頭,不小心就將一壺子滾燙的水撞倒了。都是些金貴孩子,燙壞哪個都不行,可就是這平日呆呆傻傻的安智淑推開了即將受傷的孩子,自己被燙的一身泡。
要說這樣的孩子能包藏禍心,她還真不信。
有了這麼一件事做引子,她看殊禾就怎麼也不對了。
今早,殊禾突然來找她,說是要替她分憂,想著這孩子聰慧,平日裏極為討喜,也就從了她,不曾想這孩子要說的事竟然是智淑的婚事。
丞相家的長子人是不錯,旁的公主嫁了未必不可,可她殊禾提了要嫁智淑就左右不對味兒了。先不說這個丞相長子的外貌,光那火爆脾氣智淑嫁了就不一定能好。公主的身份倒是還能護個周全,可這婚後生活就難保會不會好過了。智淑這單純性子……她安影炎打心底來說是不願意將她嫁給那孩子的。
可殊禾說的真切,她也不能駁了這個女兒的麵子,一想和這智淑也沒什麼感情,也就隨了殊禾的願了。
可這一切都是以殊禾是真心為安國著想為前提的,如果她包藏禍心,她安影炎勢必將她千刀萬剮。
殊禾優秀,那也是在不被人拿捏把柄的情況下的,安影炎搜出了書信,那她如何也是無法解釋的。
解釋什麼,解釋自己因為瞧不起安智淑而沒有多隱藏,就被人家抓個正著?
殊禾忍不住苦笑。
就這樣,當著她的麵,安影炎發落了安殊禾,就像曾經對她那樣的涼薄,甚至沒有問過一絲緣由。
安智淑真心想笑,可她僵硬的麵皮隻能哀哀怨怨的將她送走。
除了殿門,那棋染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