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智一直在留意著棋染的動靜,可棋染並為有何不妥,不過是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她也沒有在意。
待到了目的地,她隨意的將衣衫扔下,便隨著棋染的牽引走下了馬車。
又一陣微風拂過,吹掉了一樹的櫻花。
安智淑輕輕瞥了眼車軸,淡笑著跟在棋染的身後。
這些年,整個墨府頗受安影炎的恩澤,大事小事事必躬親,隻要是有關墨府的,安影炎必拿出十二萬分的注意力。當年墨老將軍的葬禮便辦得轟轟烈烈,鬧得周圍百姓均擺了架勢出來圍觀。
墨老將軍去世之後,這種情況依舊延續著。墨棋染隻要從邊關一回來,那勢必是一場轟動的歡迎宴。
久而久之,無論是大臣還是百姓都多了不少猜忌。可墨家之功畢竟大過天,任他人如何猜想,這些都是不能改變的。
可縱使如此,死人的久居之地畢竟是做不得假的,安智淑在一片祥和之地,微微露了些笑臉。
一切……都要有一個結果不是麼?
站在墓前,她一言不發,聽棋染絮絮叨叨的介紹著自己。
而她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
三、二、一……
“你們二人倒是情真意切哈……”
終於等到了。
安智淑含笑回頭。
果然是……
安殊禾。
“殊禾……你怎麼來了?”
棋染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隱藏了過去。
安智淑微不可聞的扯了扯嘴角,卻不說話。
安殊禾瞥了眼棋染,直衝著安智淑,回答道:“自然是來見見我親愛的妹妹呦。”
棋染悄悄打量一下安智淑,見她一片坦然,心中頓時一凜。
安智淑的手輕輕搭著棋染的臂膀,笑著答道:“許久不見了,長姐。”
殊禾挑眉,向前一步,一手捏住安智淑的下巴。
她仿佛還能看到安智淑眸中的戲謔,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爽。這種不爽讓她手下的力量更大了。
安智淑還未說什麼,棋染倒先忍不住了。
他一把折扇直抵殊禾肩膀,將她往前一推,怒道:“別動手傷她。”
殊禾嘲諷一笑,果真收了動作。
“你護她護得倒緊……那你今天叫我來是為了何事?”
安智淑默默鬆開棋染,隨著殊禾的步伐,落在她麵前。
“長姐好算計,妹妹還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
說罷,她眼神落在殊禾身後,那條長長的官道上。
“你自然是想不到的,之前你的那般算計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不過……最終你不是也敵不過我麼?”
安殊禾笑的嘲諷,仿佛不把安智淑的放在眼裏。
安智淑像是害怕了,她突然腿一軟就要跌倒,得虧棋染在後接著,才不致狼狽倒地。
“長姐……”她顫抖的雙手探向殊禾。“拜托你,放手吧。母親會原諒你的,我們以後還是好姐妹。”
安殊禾盯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瘋子,她猛的出手將安智淑的手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