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想好的。霽瑤……你接下來要怎麼樣?”
蘇霽瑤想了想,答道:“我怎麼樣都行,反正現在看不見,也禍害不了別人。哈哈……”
其實,串聯起來的事情有太多無法理解的,蘇霽瑤就算知道了,也無從問起,離開亦或是留下;南下亦或是北上,她突然覺得很可笑,在這個世界上,她似乎是最不會被人理解的,即便有人為她受傷,可問起“如何”這類的問題,她依舊覺得無法接受,無法理解。
和蓮跡說那麼多,是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她的苦痛和她存在的價值。
就像前世有人說過:“我知道所有人的結局,卻唯獨不知道自己的。”她現在就麵臨這樣的情況,隻不過比前世那人更悲催的是,她的結局是未知的悲劇。
初晨,天氣有些暗沉。
荒無人煙的官道之上,隻有一輛馬車在行進著。
蘇霽瑤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在安國的日子像是一場意外,這其中經曆了湍水的風波,甚至還有安國的滅亡。
她總覺得有些悵然若失,傷了又好了,痛了又修複了,她在這期間以一個參與者的姿態見證了這一切。
而現在,總算可以離開,到的卻不是安家立命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個風暴的中心。
不錯,接下來,蘇霽瑤迎接的是不峰的旅途,一個連她都不知道前路的旅途。
她將頭探出窗外,微微歎息一聲,看著後麵烏壓壓的人群。
“你一路歎了多少次氣了……”
聽到淳於晉的話,蘇霽瑤慢吞吞的將頭深了回來,大喇喇的說道:“你帶著這些傀儡士兵如此光明正大的走著官道,還隨著我坐馬車,當真是要回去奪位的?”
“放心吧,現在的安國就是一隻無縫的蛋,被封龍軍封著呢……”
說到這,蘇霽瑤的思緒有些飄遠。
這一個月真是發生了不少事。然公子不知從哪裏將封龍軍帶了出來,淳於晉在然公子麵前亮了自己掌控的封龍戒,二人開始合作,利用一切方式雷厲風行的收拾著安國的爛攤子。
而這時,挑起禍端的蓮跡則選擇規避一切耳目,悄無聲息的潛回了大興。
然公子守著安國,淳於晉帶著傀儡士兵行進在不峰的路上。
想到這兒,蘇霽瑤心中又產生了些疑問。
“你就這麼放心然公子?你就不怕他使了絆子讓你們晏氏一門的封龍軍改了他姓?”
“霽瑤,你多慮了……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淳於晉輕笑,說的信誓旦旦。
蘇霽瑤見此,也知道無法說什麼,便不再開口了。
可心中的疑慮卻沒有半分消減,反倒更多了起來。
然公子的真是身份她不清楚,淳於晉的可再清楚不過了,這二人何時熟到這個程度,能讓一國王子對一個人表達出如此詭異的信任。
尤其是封龍軍這種整個合洲都注目的軍事力量,這麼輕易的就將一切都交付了,那也說不過去啊。
蘇霽瑤盯了會淳於晉,終於自顧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