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人不多,選手們卻各自準備好了,蘇霽瑤有些失望,本來還打算從中撈幾條大魚呢,現在的樣子……
斟酌一下,她出聲問包弩若:“弩若姐姐,這比賽都要開始了,為什麼觀戰的人這麼少?”
“嗨,往年不這樣,你也許不清楚,今年新王上位,上午幾大勢力小聚一下,卻鬧了個不歡而散,瞧瞧,帶來的人除了選手,都回去了。”
包弩若也覺得無奈,烏日塔那順草場時隔四年恰逢新王上位之際得到大會的舉辦資格,結果卻鬧得不歡而散。
“那雅啊,過了今天就別亂跑了,這不峰要亂,姐姐這邊也是自身難保。慶王又……哎,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慶王難伺候麼?蘇霽瑤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擔憂的攀上包弩若的胳膊,輕輕說道:“姐姐……你要不要和那雅那沙離開這裏呀,我聽阿爸阿媽說慶王陛下殺了晉世子,接下來要征戰烏日塔那順草場……我……我,那雅很害怕。”
“晉世子是慶王殺的?”包弩若有些驚詫,她一直以為那些隻是傳聞,可遊牧小族向來與世無爭,能讓他們說出口的話那必定真話站於上風。
她有些急切,這當中還牽扯著烏日塔那順的利益,這就不得不讓她在意了。
“還有,說清楚些,征戰烏日塔那順是怎麼一回事?說清楚……”
“弩若姐姐,我是小族子民,這些事情也就是聽阿爸叨咕叨咕。但是旁的不說,咱也是能看清些情勢的。無論是烏日塔那順草場還是巴雅爾草場,這些勢力其實已經觸及到慶王殿下的逆鱗,相信姐姐你也是明白我的意思。”
包弩若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主,聽了蘇霽瑤的話雖說有些吃驚但也不至於全然相信。
蘇霽瑤當然也明白,所以她說話也是留有餘地的,有些事還得靠當事人的想象,別人說了當然沒有自己給自己的暗示來的真切。
“那雅,姐姐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但是這件事我會和場主說的,你……如若可以,可否同我去麵見見場主?”
這正是蘇霽瑤想要的,不過,包弩若這人也是很謹慎的,所以,直至現在她都沒同蘇霽瑤表明身份。
蘇霽瑤狀似苦惱,拉著包弩若的手有些難堪。
“弩若姐姐,那雅不是在乎身份的人,今天和姐姐一見如故,但是我卻不能因為我讓你在場主那裏不好做。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包弩若隻差熱淚盈眶了。
蘇霽瑤心中也有些愧疚,可這也是情勢所逼,沒辦法的辦法。
“那雅,你又這份心咱就高興了,咱草原不興這個,你這就隨姐姐走,別的無需你多慮。”
“哎……”蘇霽瑤還有些猶豫。“弩若姐姐,我要再不去可就駁了你的麵子了,可那沙這個狀況……”
她難過的搖搖頭,臉色不太好看。
包弩若怎會因為這個放過蘇霽瑤,她拉著蘇霽瑤的手就隻差扯著走了。
蘇霽瑤還有些疑惑,可到底是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