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都聽到了,或許……誰知道呢?但在烏日塔那順心目中,蘇霽瑤根本就知道淳於晉在外麵,這才故意說出了那一段麵對著淳於晉她根本說不出口的話。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以為他會衝進去呢,所有才將你拉出來。其實……我們都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被低估的何止他一人……”剩下的話包弩若沒有說出來,是的,被低估的何止他淳於晉一人,也許你們都看到了淳於晉的無奈,可就在那小小哈庫之內,還有一個堅強到讓人窒息的姑娘在傻傻的笑著,你敢說你沒有低估她嗎?
拉著包弩若,烏日塔那順漫無目的的走著……也許,蘇霽瑤的話的確是對的,能看到的眼前還是好好的珍惜吧。
“主子……真要這麼急?”
雲竹望著已經很久沒有合眼,此刻正按壓著太陽穴的蓮跡,擔憂的問道。
“其實你可以先休息一下的。”
蓮跡將手中的毛筆擱下來,微微伸了個懶腰,歎息道:“我是怕她等不及了……”
這幾天他都很不安,自從她降臨這個世界以來他就不曾在夢中再見過她,可連續幾日,她居然又清晰的出現在他的夢中,這讓他覺得很擔憂。
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讓他疲憊不堪,向來幹淨的眸子竟然染上了紅通通的血絲,發雖沒亂,看著卻也沒什麼精神。
“那家夥福大命大,此刻正在哪裏逍遙著呢,主子,你慢慢來,身體當緊。”
雲竹替他斟了杯茶,他知道主子向來好茶,可這段時日以來,他連品茶的功夫的沒了,或許就連吃飯也是對著公務的。
“沒關係……我知道的。”說話間,蓮跡又開始一點點的批閱著什麼,雲竹不敢打擾,帶著一腔的心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行不行……得找些東西補補。
雖說大興現在在他的掌管之下,但是錯綜盤雜的勢力處理起來並沒那麼容易,齊遠山一死,與他交織的各方勢力躁動不安,這其中自然不隻是朝廷內部,更多的其實是江湖勢力。
也許他下手還是急了些,但這並不影響什麼,遲早的,這些情況還是得麵對。
又一想到蘇霽瑤,齊遠山猙獰的麵孔就浮現在他麵前,直覺上,那姑娘應該是不會多想什麼,至於慕流的秘密,且走一步是一步吧。該不該說,還得合計合計……
哦,對了……蘇寒,他見蘇霽瑤對這人說的事有些在意,自己心裏難受,就順手查了個遍,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這位蘇寒正是白睿宏和鄭秀妍的孩子,那日青果將孩子死命一擲,一直裝作不在意的白睿宏趁鄭秀妍隻是關注青果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刻使了個障眼法,悄悄的彈去一道勁風。
那道勁風替小蘇寒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並沒有讓孩子受到什麼傷害。
那時的鄭秀妍幾欲崩潰,青果悄悄地往孩子嘴裏彈了一顆小小的假死藥。
順利的,包括阮時淺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蘇寒死了。在孩子入葬之後,白睿宏命人將孩子的屍身偷偷的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