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壞菜了,酒差點倒溢出來。

“放下,這可不是你能碰的東西。這是我……給媽媽買的。”我故作鎮定。

“CoCo,木蘭媽媽從來隻習慣用一個品牌,你別騙我了。你這次遲遲不回來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

“當然不是。你還喝不喝酒?不喝我倒掉了啊。”

“喝。”他悻悻地走過來,拿了酒放在鼻端聞了聞,“好香。”

“但是很辣,你喝了就知道了。”

喝了會兒,他又問我,“那個男人是誰?你不用因為我的事有所顧慮,你有開心的事跟我分享,我也會開心。快告訴我,不然我把那個拿給媽媽看。”

“Allen!”我瞪起眼睛。他不威脅別人就沒法子了?

“告訴我告訴我嘛。”他扭來扭去跟我撒嬌。“我的眼睛綠了,放光了。”

的確在放綠光。我磨不過他,隻好跟他攤牌,三言兩語將那幾日的情況概括一遍。

“就這樣?”他聽得不過癮。

“就這樣。”我聳聳肩。

“一點激情也沒有,說的太簡單了。”

“……”

“經過我的藝術還原,我想你們第一次見麵已經出現小火星了,再次相逢一定是…你和他Make Love一定是死去活來,烈火熊熊!”他在我床上打滾,扭動,像條發情的蛇。

我的臉紅了:“你就別添油加醋了,我們很文明的。”

“文明?”他眨眨眼睛,不太相信,“男人在床上文明說明性功能很差。我見過很不文明的場麵,床腳挪位,桌子倒塌,吊燈墜地……”

“又不是星球大戰,哪有那麼誇張?”我嘴上這麼說,卻情不自禁地回憶那扇被撞壞了的門,以及大床在我們有節奏的運動下與牆壁摩擦的聲響。雙頰立即灼燒起來。

“他的尺寸是不是很嚇人?”

“算是吧。”我吃吃地笑,一隻手捂住臉,“好了Allen,別再問了。”

“對嘛,所以你晚了兩天才回得來。”Allen仿佛完成了他的藝術構想,咕咚喝下一大口,辣得咳起來,又怕被其他人聽見,連忙鑽到枕頭底下消聲。

我想我最好換個枕頭,換個床單。

他鑽出來時,一臉興奮,雙頰上的緋紅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夜風流。

問題還是不斷:“Brad是不是長的很好看?”顯然深深被我的故事,或者被他自己藝術加工過的我的故事所吸引。

“好看極了。”我閉上眼睛想著那副容顏,“尤其他的眼睛,好看的不可思議,尤其它們看著我的時候,波光瀲灩,韶華繾綣,透著非凡的智慧和海一般的深情……”

“真肉麻!”Allen發表評論,卻又好笑的問我:“那他有沒有一邊吻你一邊深情地說‘CoCo,我愛你’?”

我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他沒說那麼俗氣的話,但我知道他狂熱地迷戀我,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發誓非我不娶……”

“太肉麻了。”Allen抱住自己抖了抖。“但是我能理解。你把自己最siily的一麵都暴露在這個男人麵前,除了殺掉他就隻能嫁給他了。”

“說的沒錯,我選擇嫁給他。”我放下唱詠歎調的姿勢,坐在他身旁。“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和他的愛情發生得很偶然,但值得我傾盡所有去維係,隻因它太美了。你也會遇到你的愛情,所以,努力向前看,迎著太陽出發。”

Allen從貼身衣兜裏拿出一張相片來給我看:“他就是Mattew梁。”

原來Mattew是個帶點兒中東血統的美男子,有著微深的膚色和精致的五官,難怪令Allen砰然心動。

“上帝保佑他。”我將照片還給Allen,他仔細貼身放好,然後對我說:“聽說中國的男人很貪婪,自己有很多妻子卻不許妻子跟其他男人交往。他們學會武功是為了搶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你嫁給Brad就不擔心嗎?”

“靠!那都是哪八輩子發生的事啊,沒文化真可怕。你還是去過中國再發表高論吧。”我不停地戳他粉嫩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