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世鈞差點噴酒,硬忍住,過了會兒才說話。“Allen你太有意思了。我甚至在想你也許上輩子跟CoCo是雙胞胎。”他側過臉對我笑,並握住我的手,“有一點Allen說對了,你今天淑女得不像話。”

我低下頭,掙脫他的手,淺笑道:“胡說。”

他低了頭瞧我:“情緒不高,看來我做的飯菜不合CoCo的口味。”

我搖搖頭,“很好吃。廚子也比不上。”不知為何害怕看他的眼睛,是害怕被他看穿還是害怕這溫馨的一刻不過是“最後的晚餐”?

忽而想起母親與父親離異後時常念叨的那句話:“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一隻臂膀攬我入懷,“CoCo,在想什麼?”

我驀然發現Allen不知何時離開了餐桌。先前多虧有他在,否則一定冷場得要命。

“我在想你旅途勞頓,不如早點歇著。明天我帶你到中城轉轉,然後去傑弗遜港,怎麼樣?”

“可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在英國已經訂好了返程票。真抱歉不能久留。”

我渾身一顫,如遭魔咒,倏地站起身。

“CoCo?”他也站了起來。

“我覺得今天的魚……魚刺好多。”

Allen端著一盤水果上來,我拈起一顆葡萄丟嘴裏,吩咐他:“你陪Brad坐坐,我去衝個澡。”

“啊,糟糕。”他一拍腦袋,“對不起啊CoCo,我忘了把你的睡裙塞進包裏了。”

我立即來了火:“怎麼能這樣?我說我自己帶好了,你偏偏說已經幫我準備了,就這樣準備的?而且現在才想起來?你讓我晚上怎麼睡?”

Allen嘟囔著嘴:“我……我不是故意的。裸、裸睡一次也沒什麼。”

我張著嘴,身體裏有股氣堵得我……胃酸,心酸,眼睛酸。

“就忙著臭美!”我挖了他一眼,憤憤然離開。

“CoCo,我去給你買一件?”他討好地問。

“不必了!”我大步往樓上走。鄺世鈞緊跟著我。

在我踏進臥室之前,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生氣。這次我太匆忙,隻考慮給你一個驚喜,下次一定多待兩天。”

“沒下次!”我突然爆了一句,自己也愣住。

“你知道了?什麼時候?”他將我的身體扳轉過來麵對他。

我怨恨地瞪著他,心刹那間碎了一地。“你想跟我說什麼盡管說出來吧,我不在乎!”

他抓住我的肩膀,黑眸一片深邃。我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腳。

他吃痛地齜了牙,眼底掠過一抹冷厲,腰一挺,將我抵在臥室門上。然後,定定地看著我,目光令人感覺陌生。“CoCo,你要我說什麼?”

“你說我能要你說什麼?你這個變節的混……”混蛋隻說了一半就被吞了。他的唇壓了下來,帶著蠻橫的冷靜和不容置疑的霸氣。

“最後一次,嗯?最後一次?”我怒火亂竄,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他腰腹一起用力,將我死死抵住,掠奪得越發瘋狂。

Allen在樓下大聲問:“你們這就……這就……進房間行不行?我會受不了的。”

我使勁全力推開他一些,大叫:“Allen幫忙……”再次被堵住了嘴,沒能吐出剩餘那兩字“報警”。

“呀呀,這忙我可幫不了。”我聽見他咚咚咚地跑開了。

笨蛋!姐姐被人欺負了你看不出來?居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