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很了不起麼?”我不屑的問。“攀了這門親戚有天大的好處?”

他搖頭:“隻有壞處,真的,你這麼天真可愛,還是遠離我們家比較好。我們都黑著呢。”

剛要轉身離開,Allen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你們想幹什麼?”一陣風般,人已經護在我身前。

“沒什麼,我以為她是女明星鬱玉情不自禁找她聊了幾句。”鄭紹秋風輕雲淡的說。“祝廉小姐玩得愉快。”

一幫人剛走,Allen急急忙忙將我拉到更僻靜的地方。“Brad在到處找你。想見他嗎?”

“不見。”

“為什麼?”

“我已經跟他斷交了。”

“CoCo!”他緊張地攥緊我的胳膊,“草率決定是要後悔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我不後悔,就像我並不後悔認識他。情況變了就要麵對現實,快刀斬亂麻。”但願我這快刀別越斬越鈍。

Allen的手機響了。“是Brad。他很著急。”

“不許告訴他我在哪兒,別讓我恨你。”

“別這樣CoCo……”

一言不發的回到包廂,我大口喝酒,大聲唱歌,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後來,Allen告訴我那晚他背我回家後,我一直在流淚,不僅發燒了,還說胡話,嘴裏一直在叫鄺世鈞的名字。他正打算送我去醫院,鄺世鈞找上門來,抱我去醫院打點滴。之後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徹夜未眠。Allen勸他去休息一會兒也聽不進去。

淩晨五點多鍾,我退燒了,他將我送回住處,囑咐Allen要照顧好我這才離開。

我聽得心底酸澀。他還來找我做什麼呢?我能給他的鬱玉都能給,鬱玉給不了的,姓鄭的美人也可以給。隻要他願意,天下太多的女人都可以給他。

“CoCo,你為他流了那麼多眼淚,應該還是……”

“我若不哭泣,誰知我悲傷。哭沒什麼不好,悲傷就被流出去了。”我揉了揉Allen的臉,“你眼睛紅什麼,難看死了。”

“他哭了。”Allen用力抿了一下唇,“我從沒見他哭過,看他難受的樣子,我什麼都不敢問了。我覺得他……他沒有變心,可能他是太想念你了才和鬱玉……你原諒他吧。”

“可是Allen,”我抓住他的手,“鬱玉懷了他的孩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鬱玉堅持生下這個孩子,要死要活的。我能把她逼上絕路嗎?”

Allen愣住,忽而大怒:“Shit!她太過分了!一定是她勾引了Brad!這個賤女人啊氣死我了!Brad一定後悔死了才那麼難受。”

“亂花漸欲迷人眼,賤草才會失前蹄。鬱玉這朵亂花迷得他犯賤了是事實。無論他後悔不後悔,難過不難過都得承擔責任。”

Allen使勁眨了眨眼睛:“CoCo啊,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你還……”

太過了解他的我立即打斷了他:“別問我是不是還愛他,這個問題留到我將來嫁人時再問吧。”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愛情很容易使人意亂情迷,但不曾料到它如此脆弱,尤其我和鄺世鈞之間。

他沒能做到堅貞不移,我卻必須堅守最初的信條:不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