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勢修建的酒樓,看著高的酒樓,未必規模大,那是地基高。
庫巴女子帶白雅言來到山路西側第三家酒樓時,白雅言才看出這家酒樓的規模之大。
酒樓的門臉和其他酒樓差不多,它是向西又延伸出去了很大一塊,伸到了樹林中。
白雅言估摸了一下,和水雲軒的規模差不多。
這裏不是黃飆橋鎮的花街,那裏是官道,黃飆橋是官道的咽喉,常常因為過黃飆橋時,檢查收稅的兵丁速度太慢,馬幫經常被滯留在黃飆橋南頭,花街的生意因此特別好。
這裏隻是一條山路,沒有馬幫,修建規模這麼大的酒樓,有那麼多客人嗎?白雅言很疑惑。
白雅言看到酒樓的標識和那個女子的標識一樣,是底力者部族的。白雅言更不明白了!
此地的底力者部族好像三十多年前被其他幾個部族滅掉了,渝泰山莊被中原人沒收後,周圍的底力者村落被消滅,成了鬆鴣圖和其他幾個部族的地盤。
區區三十多年,底力者部族哪有這麼大的財力修建規模如此大的酒樓呢?還修在了一條山路旁邊,這裏有那麼多客人嗎?
酒樓門口有夥計接過白雅言的馬韁繩,牽向後院。
穿過一樓熙熙攘攘的大廳,女子帶白雅言來到二樓的大廳。
二樓的客人比一樓少多了,女子帶白雅言進了一個雅座間。
夥計沏茶後退出去了。女子施禮,說,我叫底力明明,問白公子好!
白雅言很詫異,說,你怎麼知道我姓白?是看衣服顏色嗎?
底力明明說,你是離宏寨的昂巴(上門女婿),誰不知道呢?
白雅言很高興,原來自己的名氣這麼大!自己從未到過此處,居然有美女知道自己呢!不僅是名字,連自己的底細都清楚呢!
這就是看事情的出發點不一樣!
如果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一個陌生人一口道出底細的話,不嚇得冷汗直冒才怪呢!
可白雅言不,他認為是他的魅力使然,那些美女們都盼著他呢!
實際的情況不是白雅言認為的那樣!
底力者部族和鴻都若部族的精銳部隊在烈洲被中原人打散了,他們恨中原人恨得牙根發癢。
黃家渡一帶的底力者和鴻都若部族受到中原人的打擊較小,他們被消滅的主要力量來自鬆鴣圖、拓啟拓莫、池浮拓莫、都音拓莫等部族,對中原人的恨意相對小一些。
尤其是楓洲的底力蒼王爺的力量,幾乎沒受什麼損失,底力蒼王爺是臉上掛不住,找個地方躲了起來而已。
而且他的王府的收入,依然是從楓洲支出,送到深山老林裏去的!
這麼一來,底力者和鴻都若的聯合集團裏就分成了兩派,損失大的一派要複仇,損失小的一派模棱兩可,隨他們去吧,沒必要再作無所謂的犧牲了。
麵對著鬆鴣圖、拓啟拓莫等部族的崛起,攘外是否必先安內的爭論就起來了!
辯論是沒有意義的,徒然消耗時間!因為,沒有國的概念,就沒有內外之分!隻有部族間的爭鬥了!
底力者和鴻都若部族在天澤湖以西的地盤萎縮,實力大減。
天澤湖以西底力者和鴻都若部族實力的大減和他們在烈洲的實力大減還有區別呢!
司徒耳的部隊給了這兩個部族並非是圍殲似的徹底消滅,他們的人還是逃跑了一多半。而鬆鴣圖和拓啟拓莫等部族給他們的是連根拔除的打擊!地盤沒有了,人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