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冉冉看著易紫想跑,吃力的衝著易紫說:“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藥在我包……包包裏……麻煩你……你……你給我拿過來……藥,藥在那個……我的包包裏。”
水冉冉上氣沒有下氣的說著,就算平時自己多麼風光,可是病一旦犯了,還不是要求人家,不管怎麼說,還是身家性命要緊。
易紫退縮在到臥室的門口,這個時候易紫大概明白了水冉冉的病情,但是易紫並不打算幫助水冉冉,而是說:“我不能給你拿藥,你是什麼病?怎麼了?萬一你訛詐我怎麼辦?”
水冉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仍舊吃力的說:“如果……你幫我。咳咳咳,拿過來包包,我就不追究……不追究你和……你和我未婚夫的事情……你還可以繼續在娛樂圈風光。”
易紫聽到這裏,摸清水冉冉的情況,也不再害怕,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痛苦不堪的水冉冉說,你不追究?我還害怕你追究嗎?你就是追究起來我也不害怕,我這麼多年的娛樂圈不是白混的!你不去打聽打聽,我背後的人是誰?說出來都嚇死你。”
易紫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不理會水冉冉的痛苦,繼續張狂的說道:“你那個未婚夫不都逃走了,都不管你的死活,我憑什麼要幫你?剛才是誰自恃清高的罵我臭婊子了?這下有報應了吧?”
“水冉冉,我是臭婊子,你現在是什麼?是什麼?還不是照樣求我?你看看你現在連我這個臭婊子都不如呢!”
水冉冉痛苦的在冰涼的地板上掙紮著,知道指望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根本不行,她想挪過去,包包就在不遠處,隻要努努力就可以夠到,裏麵就有藥物,求生的欲望支撐著水冉冉的最後一絲氣息,可是窒息感就像鋪天蓋地的洪水一樣將她淹沒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易紫猙獰的狂笑起來,外麵的打雷聲音響徹天空,緊接著是閃亮白晝一樣的打閃。
易紫惡作劇一般的把包包拿起來,水冉冉以為易紫良心發現,要地遞給自己,沒有想到,易紫舉起包包,把它扔到了一個離水冉冉更遠的地方。
水冉冉看見易紫的這一個舉動,怒火攻心,最後的一絲氣息也用完了,嘴裏一直說:“你……”
正在這個時候,水冉冉包包裏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水冉冉痛苦的看著易紫,水冉冉此時多麼希望易紫能夠幫助自己拿過來包包啊,電話響起來了啊,這會兒會是誰給自己打電話?易紫依舊麵目猙獰的狂笑著。
水冉冉的氣喘每次發作就得在三十分鍾以內用藥,平時發作的根本沒有這麼快,這次卻因為水冉冉過於激動,加上在短時間內沒有服用藥物,水冉冉的意識開始模糊,外麵轟鳴打雷聲,嘩嘩的水聲,以及房間裏易紫狂妄的笑聲,還有手機固執的鈴聲,都錯綜複雜的交織在水冉冉的耳邊。
水冉冉已經到了奔潰的臨界點,水冉冉還想再說些什麼,剛張開口對著易紫說了個你,然後啊的大叫一聲,徹底暈死了過去。
易紫看見水冉冉終於趴在那裏不動彈了,走過去,踩了踩水冉冉的身體:“喂,你死了嗎?”
水然然卻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就像真的死過去一樣。
易紫這才感覺到害怕,她想如果水冉冉真的死在了這裏,她也在這裏,肯定是逃脫不了幹係的,這個時候,易紫才發現,水冉冉的未婚夫提前逃走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易紫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回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一動不動的水冉冉,扭頭就拉開臥室的門,驚慌失措的衝出了臥室,再也沒有回來。
外麵下起了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