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金白舉起咖啡杯,潤了潤喉,把自己的心思收回來。想著黑鬼也差不多快到了,便往窗外看了看,誰想這一看,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舟舟!
情不自禁站起身來,往外傾斜過去,想看得清楚些,發現她在人群中還不太能夠分辨,正奇怪她怎麼會來的時候,那個身影過了馬路,往拾年的方向走來,金白這才看清,錯綜複雜的表情才平靜了下來,原來隻是長得相像,走近看到,各方麵氣質還是有區別的。便淡然開來,盯著吧台的鍾一點一點流逝。
又等了一會,覺得,怎麼堵車,意外之類的都該到了,可現在連人影都沒見到,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想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打算先回局裏。
於是來到吧台,來到袁漾麵前,說道:“袁漾,你幫我帶個話,要是黑鬼來了,讓他來局裏找我。”
當時袁漾正在用奶泡在咖啡上作圖,聽見他的聲音,沒有抬頭,隻是認真的填充著每一筆一畫,說道:“別急,把這杯喝了再走。”
也許,這是她磨的最後一杯咖啡了,
金白也注意到了她的專心,饒有興趣的坐在了麵前的轉椅上,等待著。
她等了五年,自己為她等五分鍾,又何妨。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個三十厘米寬的桌麵,沉默的麵對麵坐著,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所想,心總歸是靠不攏,哪裏會有什麼‘愛情火花’或者‘別說話,吻我。’
偏要怪,就怪緣分,總在金白覺得自己需要成家立業的時候,遇見了想保護的人。
弄好了的袁漾抬首,已經淚流滿麵,聲音哽咽著,卻還咧嘴微笑,柔聲說道:“嚐嚐。”
金白看著她端著咖啡杯的抬在空中的手,沒有接過來,而是伸出手,撫上她的臉,用拇指為她拭擦著淚水,滿眼的愧疚。
“對不起。”
便抽身離開了。留下,一片狼藉和滿是傷痕的疤。
那是杯名為‘知心戀人’的一款咖啡,一邊喝著是甜的,另一邊喝著卻是苦的,是拾年的皇牌咖啡,曾經拿來做宣傳,弄過一個活動,隻有情侶才能參加,如今她做出來,給金白,讓他很難接受。
來到警局後,金白沒有分出任何心思來想袁漾,而是粗略翻看了一下二十年前的槍支案,程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卻隻能找到基本沒有法律效應的殘次本,連犯罪人員的名字都被用了化名,沒有任何真實身份。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想讓這起案件,石沉大海!
從這本爛得不能再爛得稿紙上,勉強還能知道個大概,說是有個人,因為走私搶支,被抓,反抗的時候,一名刑警不治身亡,自辯說是走火,誰又知道,那手槍,是不是他扣動的扳機。
後來他也被輿論推上風口浪尖,最終,在初審階段,吞食二十把剪刀,跳樓身亡,死相及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