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韋月回到雪巫族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裏,我大多數時候都是都跟著李韋有到雪巫族的後山去練習巫咒。雪巫族的後山有一麵從遠古便流傳下來的銅鏡,可以增加練習人的功力,提高巫術提升的速度。當然,隻有族長和聖女才能到這兒來的。所以,李韋月才會讓我回巫族裏來練習。她想讓我在短時間內快速地提高自己的巫力,再配合上我的七彩水晶石,以便去增援邊關。
這些天,李韋月大多數時候都陪在我身邊,指點著我怎樣進行練習。提出我以前的錯誤方法。還別說,雖然才三天,但是,我卻以感覺到,自己的巫力已經比以前提升了好幾倍。
偶爾休息時,我就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旁,想著東方颯,想著淩兒,當然也會想起楚傲然來。
這四年裏,我從來都沒有和東方颯分開過,這次分開之後,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他。這四年裏,雖然我們沒有多少甜言蜜語,我和他之間,雖然沒有什麼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但是,這四年一各多個日夜裏,我們都是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日子雖然過得平淡,但卻是很真實。
淩兒從生下來便是我的心頭肉,從小但是我自己一手把他帶著他,這次離開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哭,有沒有想著要找娘,有沒有生病。一想到淩兒有可能哭著到處要找娘親,我的心就會一陣陣地糾痛。他還那麼小,但離開了我……哎,我現在終於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兒行千裏母擔憂”(雖然那行千裏的是我),什麼是天下父母心了。
我也會想起楚傲然來,他是我來到這個空間裏的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我也因此付出了那麼多,但是,我也分不清我現在對他到底是愛還是別的什麼感情。
“聖女,在想什麼呢?”李韋月坐在我旁邊,用手撞了撞我,“我都叫了你了幾次了你都沒有聽到。”
“啊?”我回過神來,看著她,笑了笑,說:“我在想我的兒子淩兒,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李韋月在聽到我說我想我兒子的時候,臉色突然大變,很是驚恐地看著我。
“怎麼了?族長?”看著她像見了鬼一樣地看著我,我心中感到一陣陣不爽。我到這兒來,已經是犧牲了自己的家庭,已經不能跟自己的兒子丈夫在一起了,難道我連想想兒子都不行嗎?
“聖女,你說你生了個……兒子?”要韋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已經很是不爽了,仍然處於震驚之中。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我問道。
難道我不能生兒子嗎?真是奇怪。
李韋月看到我確證自己生了個兒子之後,努力地咽了口口水,說道:“聖女,你應該知道,在雪巫族之中,從來都隻生女孩,不生男孩的。”李韋月看向我的目。光中有著震驚、懷疑、恐懼,還有著深深的憐憫,那憐憫的眼神跟夢中白姑的眼神如出一轍。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們都會用那麼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便是個天下最最可憐之人?還有,李韋月眼中的恐懼,又是為了什麼呢?
“對啊,那我怎麼生了個兒子?”我皺起了眉頭,喃喃地說道。
是的,雪巫族從來都隻生女孩的,以前,我也從來沒有聽媽媽說過有誰生過男孩啊。為什麼偏偏我生了一個男孩?
“或許是因為我借用了別人的身體啊。”我看向李韋月,說道。
李韋月搖搖頭,道:“不可能,就算你借用了別人的身體,也不可能會生出男孩來。”突然,她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除非……”
說以這兒,李韋月看著我,眼中又出現那種深深的憐憫之光。
“除非什麼?”看著欲言又止的樣子和她眼中的憐憫,我感到事情好像很是不妙。
“沒有什麼。聖女,你還是好好地加緊練習巫術吧。”李韋月拍拍的我肩:“這幾天你的進步很大,再過幾天,我們就啟程,去幫著將士們對付其他巫族之人。”說著,便起身要離去。
“族長……”我正欲再問她剛才沒有說完的事,卻被她打斷了:“聖女,你好好練習吧,天月國所有的將士都還等著我們去呢!”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走了幾步之後,她回過頭來,說道:“聖女,你先不要把你生的是個兒子的事告訴族中之人。”說完,轉過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