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眼睛看著族長身後張望著他倆的人,無意間發現站在人群後麵的人中,有幾人的裝扮竟然是現代人的裝束,不由怔怔的一呆。族長的話卻是沒有聽見去,茫然地點了點頭。
族長隻得回轉身看向前方的人群,隨即明白了她的的分神,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幾個人是最近才繼承到的肉體,衣服還沒來得及更換。”
讓沈晗大感意外的不僅僅是那幾人的現代裝束,更讓她大為驚訝的是其中有兩人是熟麵孔,竟是剛剛不久和她走散的那兩個戰士,他們的軍裝在人群中特別的刺眼,一眼便認出。
沈晗快步朝前走去,幾步已經搶在族長的前麵,幾乎是小跑著順著山間的小道奔去。山上的植被矮小,越往下走植被漸漸地茂盛起來,小道穿插在高大的樹木之間,陽光透過枝葉間縫隙,投下點點斑斑的光點。她越走越快,好在一路走來沒有什麼岔路,隻是看向山下的視線被遮擋,讓她不由的著急起來,生怕自己如果慢了幾分,便會從此錯失和同伴相聚的機會。
跑的氣都喘不過來時,不得不停下裏,回頭看看,沒有的族長的影子,心中霎時一緊,再看向四周,放眼望去,鬱鬱蔥蔥的山色間偶爾可見光溜溜的樹幹。這時注意到這些樹木也顯得與眾不同。
這些樹木亭亭如傘蓋,隻在樹冠上麵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般生出茂密的枝葉,樹冠以下僅僅隻有閃著白色光亮的樹幹。這些樹木奇特的樣子讓沈晗不由多看了幾眼,卻沒有多想。
此刻,好幾個問題縈繞在她腦海中,那兩個戰士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裏,歐陽習又在哪裏,那兩個戰士是向自己這樣走進來的還是被繼承了肉體,如果是被繼承了肉體他們在和自己分開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一般細細的思索,一個恐懼的念頭突然間便冒了出來,這段時間來的遭遇讓她成熟、謹慎了不少。“如果那兩個戰士是想自己這樣走進來的,那麼他們一定保持著自己的意識,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非同尋常,這兩個人的後麵藏著什麼呢?”
山道越往下走越是平緩起來,沈晗光顧著分神想事情全然忘記後麵還有一個人,停下回頭看時仍不見族長的身影。想了想還是往前走,反正一路走來也隻有這麼一條道,幹脆就在山腳等他吧。山道漸漸平坦,沈晗猜度著恐怕已經到了穀底,速度加快了幾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穿出樹林已經走到了山道的盡頭。
一條大河橫在麵前,前方已經沒有了路,甚至連條渡船也沒有見到。剛剛站在山上僅能看見山穀的另半邊,沒有想到會在這半邊的山腳下存在一條大河。說是大河,一點也不為過,沈晗估摸著這河麵不下五百米的寬度,乍一看之下倒讓她吸了口涼氣,這麼寬的一條河她在山上都沒有看見,這個山穀得有多大。可是,當她抬頭看向對岸時,茅草屋,農田,以及仍舊在看著她的人們,看起來卻是在不遠處一樣。看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她才幡然意識到,隨著自己的視覺能力的提高,自己的判斷意識卻仍是還停留在原來的基礎上,所以判斷不免出現了偏差。
想及此,她忍不住深深的倒吸了口氣,那麼這條河就不是剛剛估計的隻有五百米寬。她看見人群中那兩個戰士還在,心底放心了不少。目光順著河流的兩頭想要看清它的來源去向。河流的水流極為的緩慢,似乎像是一趟死水一般,更為驚奇的是水的顏色呈現乳白色,像是稀釋了的牛奶,這樣更加難以看清楚水流的流動方向,連哪一頭是來源哪一頭是下遊都無從分辨,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族長不知何時已經趕了上來,站在她的身後,出言道:“過了這條河就是我們莊子了,我領你過河吧!”
說著他當先走上前,幾乎是毫無停頓的如行走在平地之上般走進了河裏。說起來著實驚奇,族長似乎是能夠漂浮在水上一般亦或是水麵上原本就是有著一座看不見的橋梁,他筆直的往前走著,沈晗特意盯著他的靴子看了半天,布靴上一點水漬也沒有出現。她半懷憂心半懷好奇的跟了上去。前腳抬起,慢慢的落在了水麵上,水麵受到壓力微微下陷卻是僅陷下去一點點便被什麼東西抵住了一般,沈晗抬頭看族長已經走出好幾米遠,正回頭看著她。她單腳撐著立在水麵上,感覺水麵完全承受的住一個人重量這才放心的提起後腳往前邁出放在水麵上,如此小心的走了幾步才大著膽子放開腳步連走了幾步,跟上了族長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