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趕忙將他扶住,說道;“餘老師傅,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看看您做的那些東西。”
“哈哈——”餘華笑了一聲,他了解自己主上的脾氣,便拄著拐杖,給陳玄領路。陳玄忙上前攙住他,慢慢向前走去。
他們幾人來到工棚後麵,陳玄往那兒一看,果然,數十艘船停泊在水麵上,隨著小風輕輕蕩漾。陳玄放開餘老,獨自上前,察看了一下,好壞說不上,但一溜整整齊齊排放的船隻確實讓他滿意。
“好,好,真要感謝餘老呀!”陳玄一邊說著一邊就對餘華鞠了一躬,餘老連忙上前扶住陳玄,沒等他說話,陳玄便說道;“餘老,你不用客氣,其實這個躬我是代流民向你作的,你是幫我的忙,為他們做好事,你說,我不應該感謝您嗎?”
若是遇上那些文人儒士,引經據典,擺出一套一套的譜來,陳玄肯定說不過他們;但麵對這些不識幾個字的泥腿子,陳玄的道理,那是沒有人能反駁的。
像陳玄這樣的年紀,在現代正是培養價值觀和確立人生觀的最好時候。也就是說,他的價值觀還十分稚嫩,他的人生觀十分漠糊,雖然知道事情該怎麼做,但說不出確切的理由,用到真正的辯論中去,便顯得理證不足、語鋒不利。
陳玄看完這裏的進度後,鼓勵了他們一番,便向其他地方走去。陳玄被項田叫下來後,便不準備立即回去,而是到其它新開工的地方去巡視,看看完成的情況。世上總有那麼一些找不到自己合品質的人,把自己看得超人一等,你器重他給他一點小權,他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雙眼睛盯著別人的短處,舌頭翻著別人的不足,吹毛求疵地找別人的渣,藉著自己的小權偷懶,憑著一點小聰明斂財,他把這些人看作人瘤,不及早擠出去,就會釀成大禍,他有必把那些隱藏在自己身下的毒瘤給擠出去,對陳玄來說: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還沒有享受過什麼,這些人倒好,個個裝起大爺來!他怎麼看得過眼,他發現一個,就拽出去一個,絕不讓一顆老鼠屎壞掉一鍋粥!
三個月時間,足足讓陳玄揪出二十多個,現在想想,這些人會不會回來惹事呀!他一麵走一麵想,忽然有了組建自己軍隊的想法,想象著指揮軍隊戰鬥時那種氣吞山河,壯誌淩雲的氣勢,他便為之傾倒沉迷。
不過現在陳玄還在走路,不可能讓他長時間地沉浸在幻想的夢裏。回過神來,他便問身邊的項田道:“對了項田,你說我能不能組建一支自己的軍隊呀!”
“招募軍隊?這——哦,主上說的是家丁吧!”項田想了一下,才對陳玄這樣說。
陳玄看到旁邊的項田有驚恐之色,知道自己的說法不對,怎麼能叫軍隊呢,軍隊隻能國家有,私人成立軍隊想造反嗎?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那可就等著吃臘子吧,試想,秦家養著那麼一班,就是一支不折不扣的軍隊,但他們不叫軍隊,叫護院,叫莊丁,這才是聰明人的形像。
陳玄想了一想說“對,對,是家丁吧,你說可行嗎?”
“主上需要,當然可以了。”項田果斷地說。
說話間,兩個人便到了新開墾出來的那一片土地上。這裏開墾過後的地上,都攤放著許多野草,準備曬幹以後,再燒掉,用草木灰來養地。另外,化糞池中發酵過的糞便,也被他用上了,開始建化糞池的時候,很多人都吃驚發呆,解個大小便的,籬笆角路旁邊哪個地方都行,何必費此手腳?陳玄以前做過的奇事太多,一件件都有奇效,大家也就沒法反駁,現在看,卻能當肥料用。
陳玄不知道,他之所以讓大家如此遷就、認人如此尊重,最關鍵的便是他的醫術和耕種方法,還有許多讓人感到神奇的地方,隻是陳玄自我感覺良好,沒有絲毫察覺罷了。
這片地方是新開墾出來的,因為陳玄這些天有許多項目動工,所以被分配到這裏的人也就少了,遠遠一看,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在那裏幹活。雖然這些天每人飯的供應量都減少了三成,基本上沒有一天是吃飽的,但大家還是苦中作樂,沒有怨懟情緒發生。
陳玄明白,這一切都歸功於那片金黃色的稻穀,否則,即使他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讓大家安下心來。
“這片田地到底有多少?”陳玄突然向項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