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挑擔子的把飯桶蓋掀掉,將裏麵的菜盆打開,一陣飯的濃香、菜的鮮美,還有那引人饞欲的紅燒兔肉,讓大家不停的流口水。覺得軍事訓練雖然辛苦,這樣鮮美的飯食更加難得,這才叫不嚐苦辣辛,難品鮮美味,很多人就把上午訓練疲累的怨恨化掉。
停下軍事訓練,陳玄就變得隨和可親,他來到大家麵前,說道:“今天沒找好場地,先將就一下,在原地吃飯。不過,還是要排好隊,要養成尊守紀律的好習慣,來,一個個上來領。”
經過上午的訓練,大家的精神與肉體都特別疲乏,現在聞到飯香,早就等不及了。但因為陳玄的威嚴,都老老實實地在那裏排隊等候。
張毅是豫州沛國穀陽縣人,九江起義時,他還沒有想到會影響到他們那裏,畢竟兩地之間的距離在他的印象中是那麼的遙遠。可惜,誰也沒想到,才過了半年時間,那戰亂引發的瘟疫就像一陣邪風,居然一下子就刮到了五六百裏外的穀陽,張毅全家竟在一夜之間染病死亡,索命無常隻錯落了他一個。
此刻,他當然不敢再在村裏待著了,就和一些閻羅王錯落的人快速地離開。隻是這瘟疫傳播的速度太快了,連續逃過不少地方,瘟疫總是跟著屁股地追。進入兗州濟陰後,雖然拋掉了瘟疫的追殺,好不容易吐一口氣,想在這裏投靠世家大族,討碗飯吃求個生路,誰知這些世家大戶都說他們是從瘟疫區逃來的,身上帶著瘟鬼,就集合力量,硬生生將他們趕出莊園。而這時,兗州濟陰的一些邊緣確實出現了疫情,其他莊園戶落都緊閉道路,不讓外人走入其中。甚至有些官兵也開始對爆發瘟疫的村落進行剿殺,他們想用殺戮的方式,來斷絕瘟疫傳播。
流民害怕了,張毅同樣害怕了。隻能抱頭鼠竄著跑,到成陽縣後,大家都跑不動了,都聚集在那裏。有膽大包天的人開始聯絡大家,如果碰到官兵再來剿殺,就同他們拚!就算揭竿起義,就算殺出一條血路,也要爭來一線生機。
張毅這一班人是幸運的,碰見一個人來收留大家,給大家飯吃。他還拿出藥丸給那些生病的人喂下去。簡直神奇了,服藥之後,那些人的病,就像老蛇退皮一樣全好了,這個救他們的人就是陳玄,就是他們現在的主上,他們把他看作神明,即使不是至少也是半個仙,大家把那些仙長稱為膠囊的東西叫作仙丹。
後來,張毅他們這一班人,就跟著現在的主上來到這裏,到了這裏後又見到許多神奇的東西,都是以前沒有見到過的,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透著神奇!就是這些神奇,讓他們不顧一切地留在這兒拚搏求生尋找希望,
日月如拋梭,歲月如流水,晃忽間,張毅在這裏待了半年。生活雖然不如在家裏那樣愜意,但這裏的飯菜倒比家裏好上許多。以前隻有在過年過節時才吃的肉,現在每個月都能嚐到,為什麼要離開?
聽到主上要組建一支軍隊,進去的人,每個月將有額外的物質補賞。張毅自然報名參加,在竟技場上,一路斬將奪關,終於成了四百人中的一員,通過主上解說的話,他知道在這四百人中,將有五十到一百人會被淘汰。不服輸是張毅的天性,從小就爭強好勝的他,當然不會被這麼點小事給嚇倒。
身邊和他一樣成為“士兵”的人都非常興奮,有人早上看到許多廚子拿著兔肉放到鍋裏燉,就說:“咱們的午飯,絕對是有肉的。告訴你們,我估摸著,以後咱們吃的,每餐基本上都會有肉。而且,月末發放的補助,也肯定有肉……”
這個時候,肉,仿佛就是世間的一切,沒有一個人不談肉興奮、不談肉生津、不滿嘴流口水地做著吞咽動作。
就在這時,前麵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音,將他四周嘈嘈雜雜的音調全都掩蓋了,他聽清楚了,是主上的聲音。隨後,儒雅的主上仿佛化身成為地域魔鬼,不隻是他,很多人都被主上這強烈的聲音折騰得幽怨衝天。雖然張毅和大家一樣,對主上手裏的這個“神器”非常敬畏,但當它在自己耳邊響起聲音的時候,還是非常反感的,而且按主上的命令,這個時候還不能捂住耳朵,要生生地承受!短短一個上午,即使是張毅,都開始對主上手裏的“神器”憎恨萬分,就不用說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