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終於走了!”朱金堂心中暗歎,但麵色還是挺好的,笑著說道:“哎……本官還想讓你在此吃頓飯呢,既然這樣,就不留了。對了,這事不要忘記呀!”
陳玄:“一定,一定!”
出門後,陳玄麵色不改,一如開始表現出的,真就有什麼事情忘記了似地。
一刻鍾,陳玄離開成陽縣,到這時,他才放鬆下來,長長的籲出口氣。
旁邊趙高等人相互瞧了眼,輕聲道:“公子?”
“啊?”看到他們的表情,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累了點。”
這次可以說成功了不少,不錯,自己確實不適合在官場中與人爭鬥,但做點庸人的戲還是能行的。既然自己“傻”,那就真地裝傻吧,總比本來實力不行,還非要在人前打腫臉充胖子強。別人笑話自己、貶低自己,嗬嗬,現在成陽可沒有一個世家了……
“哎呀……”陳玄大聲驚呼,引地趙高幾人詫異的看向他,“這……哎……好家夥,把我繞到裏麵去了,連怎麼處理現在的危機也不知道呀!怎麼辦……”
陳玄騎在馬上,停在原地,沒有向前進的意思。身邊五人不知道自家公子怎麼了,但也知道,肯定跟縣城裏的朱縣令有關。
讓陳玄想起的事便是,他沒有問縣令,自己接任後,如何讓這次事件安然度過。對了,還有送給侯爺的禮,這是一定要準備的。
剛才陳玄不是說有一堆禮物送給侯爺嘛,那是騙朱金堂的,隻是最後說將這些東西追回來時,朱金堂堅決不受,陳玄也無可奈何,至於到單父縣擔任縣令,那就跟扯談了,完全沒有依據。他既然說了這麼多謊,當然不會讓縣令繼續活下來了。隻是他肯定會派人給京師帶信,這點自己不得不防,先讓人在路上看著,如果發現他的人,就——哢嚓了。
提起韁繩,陳玄說道:“好,我們快回去,駕——”
其餘五騎也順勢跟上,在道上掀起黃土彌塵。
來到領地後,陳玄立即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了黃緹,將六十三瓶二鍋頭交給他,讓他在三天或者四天後送給縣令。接著,陳玄又到軍營,取消特戰隊的假期,讓他們立即行動。
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穩的進行著,這個領地能不能保住就隻能祈禱上蒼了。
現在陳玄有說不出的後悔,後悔自己太急躁了,在成陽縣掀起如此大的殺戮,十幾個世家、近萬人被殺,雖然將現場一切整理(即使箭頭也拔掉),可關鍵是,這時可不是法治社會呀,隻要有權利的人想對付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自己接任縣令,當被人察出縣內有這麼大的命案卻得不到解決,那朝中士族代表肯定會拿自己這件事作文章,來與侯爺對弈獲得政治籌碼。
朱金堂和自己都是侯爺的人,但姓朱的資格比自己要老,兩取其一,犧牲的肯定是自己。
“混蛋啊——”陳玄不自禁的罵道,這確實是自己沒想到的,要說縣令察出事情是自己幹的,打死都不信,朱金堂收到的信,以及殺死縣尉都是他做的,朱胖子哪裏能找到自己的蹤跡,可問題是,現在的案件不是這麼審理的呀,要是他們認定自己是凶手,隻奧將自己抓起來,然後買些證人過來,在那些地方製造假的證據,這罪名就坐實了,管你冤不冤,隻是自己錢到手,利到身,其他事情,到一邊去吧。
進入空間,坐在湖邊的陳玄唉聲歎氣:“這次真完了,哎!在成陽內發生這麼的命案,管理階層以及稍微有權勢的,都脫不了幹係呀!”
突然,陳玄目光定住,輕聲說道:“對了……我可以把這件事偽裝成流寇呀,隻要坐實下去,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站起身來,腳踩在水中,興奮地說道:“就是這樣,我可是可人型運輸機,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完全不用擔心後勤,可以隨便去哪裏,嗬嗬,哈哈,好好,朱金堂,雖然這頭是我開的,可你也做的太絕了,所以——不要怪我!”
在和朱金堂的說話中,他就表示了,如果這件事被人發現,那就把自己頂出去的意思。他說這話時意思是如此明顯,怎麼能不讓陳玄擔心,要是以後朱胖子就以這件事威脅自己,即使事情真不是自己做的,到時候,縱然假的,也成真了,更不用說,所有事情都是他親自參與的。
既然決定了,陳玄也不在去關心,那句話是怎麼說的: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放下心中憂節的陳玄開始在空間中修煉起來,這麼決定了,那就表示自己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處出現在領地內,那個縣令職位就將由徐哲代替,沒錯,是徐哲,而不是跟了自己數年的黃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