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安王妃隻有一個(2)(2 / 2)

寧澤軒無力地靠在寧采詩身上,憤怒,傷心,失望等各種情緒自眼中流露而出。

“你竟然為了一個下人這樣對待軒兒!”一道既怒且悲的聲音隨著一個匆匆而來的身影由遠及近。

“娘!”寧澤軒象是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晃著步子撲入二夫人懷中。

寧采詩亦走過去緊緊地挨著二夫人,怨恨地盯著寧天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身為一國之相,豈能徇私。”寧桓冷冷地說道。

二夫人頭發微亂,氣息不定,將寧澤軒護在懷裏,看了眼無甚表情的寧天歌,冷笑道:“好一個清正的宰相,連父子骨肉之情都拋卻得幹幹淨淨。”

“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隻是宰相之子。”寧桓隻是瞥她一眼,對幾名家丁說道,“帶二公子去柴房,三日內不得給他送任何吃食,誰若敢違反,自己下去領板子。”

“是。”家丁上前,就要去拉寧澤軒。

“不,娘,我不要去柴房,我不要被餓死。”寧澤軒死死地抓住二夫人的衣服,說什麼都不肯放。

“軒兒不怕,娘不會讓你去的。”二夫人抱住他,冷眼看著那幾名家丁,“你們若敢動二公子,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眾家丁頓時停步不前,自認這個二夫人他們還得罪不起。

“這府裏到底誰說了算!”寧桓泛起怒意,“拉下去,誰若再敢阻攔,一並拉去柴房!”

“你們敢!”二夫人猛地將寧澤軒推到自己身後,往前一站,“你們若是敢動手,就先過了我這關!”

“那就將二夫人一同關入柴房,陪二公子一起受過。”寧桓一拂袍袖,再不多言,轉身離去。

“寧桓!”二夫人未料到寧桓如此絕情,一時氣極攻心,悲憤地朝著他的背影大呼一聲,一口氣接不上來,兩眼一翻,身子軟了下去。

“娘!”寧采詩慌了手腳,伸手去扶,而寧澤軒又被家丁連拖帶拉地扯走,她又追了幾步想要攔阻,一時顧得了這頭就顧不了那頭,臉上淒楚,隻覺得從未有地的六神無主。

下人都已散去,寧采詩啜泣著與幾名婢女扶著二夫人回去,與寧天歌擦身而過時,她含淚冷笑道:“你滿意了吧?你先別得意,這筆賬我不會忘記的!”

寧天歌垂下眼眸,靜默片刻,讓那家丁先將黑丫抱到她房裏去,她自己則緩緩走在後麵。

手心一暖,一隻手將她握住,她向四周望了一眼,將手抽了回來,“殿下,看客都走了,戲也無需再演,你可以回去了。”

“如果我說,這不是演戲呢?”墨離溫情脈脈。

她停了下來,環起雙臂懶懶地靠著旁邊的梅枝,歪著腦袋瞟著他不語。

墨離眸中水光輕漾,若湖心不斷往外蕩開的層層漣漪,亦微笑地看著她。

“殿下,入戲太深可不是件好事。”寧天歌善意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