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要麼試試?”
墨離微眯起眸子,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在挑釁他,可他卻不敢接受這種挑釁,隻因,她確實說得出,做得到!
所以,不敢的人,是他。
勾起唇角,他俯臉貼在她耳邊,語聲輕輕柔柔,就象情人之間的濃情蜜語,說出的話卻比冬日的寒冰還要冷,“你若敢拿這種事情去試,我就叫那些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把扔開她手裏的棉帕,將她緊緊抵在桶邊,他懲戒般地重重吻上她的唇。
毫無往日溫柔的,他甚至有些蠻橫地啃咬著她,唇齒緊扣著她的雙唇,直將她的唇瓣磨擦出絲絲疼痛來,他才放開她,輕笑,“你已經是我的人,以後隻能讓我一個人碰,也隻能嫁給我……別的男人,你想都別想!”
她用水潤了潤火辣辣的唇,還真疼……
抬眼看他,見這男人眸子明明白白地寫著“占有”兩字,很想笑。
這種野蠻的行為實在不符合他的風度,實在有損他的優雅。
“你把我咬出血了。”她將沾了血水的手指給他看。
他其實早已看到,她的唇被他吻至紅腫,還破了皮,這懲罰是懲罰了,可心疼的還是他。
但一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說不嫁他而要嫁給別人,他便覺得這懲罰還是輕了。
或許,他還有另外一個懲罰的法子。
“你又想做什麼?”見他又露出那種意味不明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寧天歌直覺沒什麼好事。
“娘子想著別的男人的好,說明為夫做得還不夠,因此為夫決定身體力行,讓娘子充分體會為夫的好,娘子也就不會再想別的男人了。”他在水裏的手如靈活的遊魚般在她身上走動,眸中春色勾人。
水裏的感覺似乎不太真實,又似乎讓人更為敏感,他的手不知碰到了她哪裏,她隻覺得全身一麻,再一酥,一聲細細的喘息便逸出唇邊。
“娘子,為夫做得好麼?”他眼梢裏春風得意。
“不好。”她刻意忽略身體的反應。
“哪裏不夠好?”
“哪裏都不夠好。”
“這樣可夠?”水聲猛然作響,水漫出浴桶。
“唔……”她壓抑住出口的低呼,“……不……夠……”
水麵再次大幅度動蕩……
她怒:“……你……有完沒完……”
一聲低笑,“沒完……”
“……你……等著……”
在男人與女人之間,在壓與被壓之間,從來沒有勝者與敗者之說。
在浴桶裏的水流失過半,寧天歌已覺得全身骨頭都已散架的情況下,墨離扶著桶沿兩腿發虛喘息未定的模樣也決好不到哪裏去。
所謂大戰三百回合,恐怕也莫過於此。
在男女之事上,寧天歌一般來說都比較好說話,隻因墨離在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歡愛中,表現得都讓她無可挑剔。
隻是今晚,他想將她壓倒,想讓她臣服,她又怎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勢必要反壓!
於是,這一場男女之間的情事就發展成了星火燎原的戰爭,浴桶就成了他們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