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上小心地打開,剛開一條縫,一股奇異的芬香便撲鼻而入,待完全打開,整個周圍都似被這種香味彌漫。
木匣中,六顆玉白色的小丸並排放著,泛著一層珍珠般的光澤。
莫非……
他微微一震,正待拿過去給寧天歌看,殿門忽被人用力推開,一人快步走入,任宮婢怎樣阻攔都攔不住。
“醫書!”冉忻塵一把掀開帷幔,臉上竟是難得一見的激動,“我床頭多了一本陰陽星宿的醫書,他可能沒有死……”
走到一半,腳步驀然頓住,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墨離手中的木匣,喃喃道:“續玉瓊脂,是續玉瓊脂……除了續玉瓊脂,能有哪種東西的香氣能與書本上記載的如此相似,能如此濃鬱獨特……”
因為有了續玉瓊脂,再加上有陰陽星宿與無問的內力相輔,寧天歌身體恢複得極為神速。
半月後,她已能自如行走,連體內的內力也似乎更上層樓,那股冷熱相融的內力象是具有生長之力,源源不斷地充盈著她的筋脈,並未因這一次的大損而留下任何後遺症。
如此神奇之力,令所有人都為之驚歎。
四喜更是天天黏在她左右,極盡討好賣萌之能事,大有要把前段時間受的冷落都補回來之勢。
“娘子,我們是不是該回東陵了?”墨離伏在她耳邊吹氣,“反正你已經把皇帝的位子讓給了鬱瑾風,為夫可等不及要娶你進門了。”
“哦?”寧天歌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回不回東陵再說,你先把要告訴我的那件事說了,我再作考慮。”
“回去再告訴你。”他咬了下她的耳垂。
“不行,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時候回東陵。”她轉頭避過,不容商量。
“真的要說?”他退開了些,眉頭微蹙。
“真的要說。”
“那你可不能生為夫的氣。”
“你先說。”她一勾下頜,並不應承。
對於未知的事情,她從來不提前允諾,包括墨離。
墨離站起身來,負著雙手在殿內踱了兩三個來回,側頭望著洗耳恭聽的寧天歌,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
她挑了挑眉,看起來,這事不簡單哪,將安王殿下為難成這樣。
“還記得簡晏暗算我那次麼?”良久,他審慎地開口。
廢話!
她低頭順著四喜的毛,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為了那件事,她差點連命都沒了,能不記得麼?
四喜舒服地躺在她旁邊,愜意得身上每個毛孔都張開,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那一次,我詐死,結果你以為我真的死了。”他繼續說著她所認為的廢話,眼眸緊緊地凝著她,似乎極為在意她的反應,“其實,之後我沒有來找你,除了在養傷之外,還有兩個原因。”
她抬頭,示意他接著講。
“一則是為了親自去查我母妃的身份。”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對於她與你父皇為同母兄妹一事,沒有經過親自探查,我不放心,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