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一輪殘月高掛天空,銀白的月光透過窗外灑進屋內。
“不知道現在蔡菲兒怎麼樣,一個人在雪靈穀還睡得著嗎?”
少陽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心中隱隱作痛。
不知雪靈穀是否如這雲天宗一樣,若是如此,以蔡菲兒生性活潑的性格,哪能經得住這樣一年的修煉?
而且以她的性格很容易惹出麻煩來,要是碰到像厲姓師兄以及黃銅那樣的人準會受欺負。
一想到這少陽心就會痛,蔡菲兒是因為他才答應被那紅衣女子帶走的,如今分隔兩地,不能相見,更別說照顧了。
“哎....”
他感歎一聲,隨即眼露凶光,暗自道:如果真要受了欺負,我寧死也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拳頭緊握之處發出咯咯的挫骨之音。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倍地修煉,早日能夠達到像王姓師兄那樣,禦空飛行,這樣就能夠前往百靈穀見到蔡菲兒。
回到床前,盤腿而坐,少陽開始按照業境一篇所述方法開始了沒日沒夜的瘋狂修煉。
時間飛轉,日月交替,半載匆匆而過......
在這半年中,少陽一直保持著修煉的姿態,從沒有離開過床前一步。
在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懷著如此信念,他從沒感覺到修煉的枯燥和修煉的累。
這天,少陽緩緩的睜開眼睛,眉頭微皺,低頭,喃喃地說道:
“不知道已經修煉了多久,剛剛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氣體在全身流轉,這是否說明我已踏入業境一階?若是如此,為何沒有出現功法所說的酥麻之感和噬身之痛?”
他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會這樣?”
隨即他又驚叫一聲,他感覺體內氣體流轉一圈之後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是的,氣流消失的無聲無息,任憑他如何查探,竟是半天無音,仿佛氣流從來就不曾出現過。
“難道說我修煉有誤嗎?”
少陽拿起旁邊的冊子,趕緊翻開,仔細查找。
整本書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書中說明出現的問題沒有一點是與自身符合的。
他頓感苦惱,氣流產生之後並沒有如書中所說的那種酥麻之感,更別說噬身之痛。
而且書中更無提到,體內產生氣流便會消失,可實實在在的,氣流在他體內流轉一圈就消失了。
他不甘心,咬了咬牙,但又沒辦法,隻得歎息一聲,希望這是錯覺,便又盤膝而坐,又開始修煉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隻知窗外再一次微微亮。
黎明的曙陽又一次透過牆壁上那個狹窄的通風***進屋內,驅散似乎被黑暗長久吞噬的陰霾。
雖是溫暖如陽,但相比一年四季被雪封的寒冷,這一點溫暖如螢火般弱小,根本微不足道。
這一日,少陽突然猛的睜開雙眼,目光如炬,閃爍不定。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再一次察覺到體內產生了一絲氣流。
來不及多想,他閉目而視,生怕氣流在下一刻便消失無蹤。
尋著氣流的流轉方向,那一絲如細線般的氣流緩緩的隨著血液的方向輪回一圈。
果不其然,一圈之後,氣流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征兆。
少陽臉色難看,他確定體內是產生了冊子中所說的靈氣,但這靈氣像是被別人無形的散去一般。
“難道是那黃銅在搞鬼?”
他緊鎖眉頭,緊握拳頭,隨即搖了搖頭,沒有這可能。
看那黃銅生性懶惰,巴不得別人不要去打擾,那會有這般心思散去別人的靈氣,再說他有無這種本事還很難說。
少陽心中很不服氣,這突然的一喜一失讓他很難接受。
修煉之前,雖然不知修煉到何種地步才算合格,但聽那黃銅之語,若是產生靈氣,哪怕是一絲,應該都算合格了。
如此便能成為正式弟子,而若不合格,便是成為記名弟子。
再看那黃銅說此話時分明是一種不屑之情,相比記名弟子不會好到哪去。
他不敢賭,為了保險起見,隻得又開始呼吸吐納,凝神修煉。
少陽生性就有一種穩重的氣質,不管是在大人麵前如大漢夫婦,還是在小孩麵前如和蔡菲兒與蔡達玩耍時,他都表現的成熟慎重,機靈,聰明。
這種心智早就遠遠勝過了同齡人,或許他並非外表所現也未可知。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像身處幽山中,不知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