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傲凡和楚鳳琪一走進食君閣就見他的父母正在與人爭吵。柳傲凡上前問道:“爹娘,你們幹什麼要與人起爭執啊?”“富貴啊,你來的正好,你爹和我打算要在食君閣最好最大的雅間金香閣給你洗塵,可是這個老板就是不讓我們用金香閣。”柳夫人說。“那就換一間吧,那間不都一樣,何必要起爭執呢?”柳傲凡說。“不能換,絕對不能換!富貴啊,這是咱家搬來京城後你第一次回家,我一定要在京城最好的館子裏的最好的雅間為你洗塵。”柳老板說。“爹啊,不用這樣的,那裏吃我都無所謂的。”柳傲凡說。“那可不行,富貴啊,你就聽爹的安排吧!”柳老板說。柳老板又轉過身去趾高氣昂的對著莊天生說:“老板,我兒子已經來了,我就給你留點麵子不和你爭下去了,我就出——出一千兩銀子包下金香閣,這回你滿意了吧?”莊天生說:“柳老板,莊某說過多少遍了,金香閣乃是我們莊府自用的雅間,無論是誰出多少銀子我們是都不對食客開放的。”“爹,人家老板都這樣講了,那我們就換一間吧!”柳傲凡說。柳老板拍了拍柳傲凡對莊天生說:“看到沒,這是我兒子,他從小就拜高人學了一身的好功夫,可別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講,千萬別惹怒了我兒子,不然小心你這個店不保!”“爹,你在講什麼呢?”柳傲凡說,“這位老板,我爹他沒有其他的意思,還請你不要誤會。”“富貴啊,你先不要講話。”柳老板說,“老板,大家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賺點就行了,見好就收吧。一千兩銀子也給足你麵子了,也別太黑心了。”莊天生冷笑了幾聲說:“說的不錯,打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求財,但我莊家所賺的每一文錢都是光明正大無愧於心的!見不得人的事我們莊家不會做,黑心銀子再多我們莊家更不會賺!食客的合理要求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滿足,反之,就算說破天,我們也不會答應,最多我們不做這單生意就是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老板問。“很簡單,我們食君閣不做柳老板的生意了,你們請自便!”莊天生說。“就是說,你不讓我們在你館子裏吃飯了對嗎?”柳老板說。“在食君閣吃飯不是不可以,但想在金香閣擺席就絕對不行!”莊天生說。“那我今天這桌酒席就非要擺在金香閣不可了!那有你們這樣的館子啊,放著好好的雅間不讓客人用的啊,又不是我們出不起銀子,這上哪兒講理也講不通啊!走,我們上去,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柳老板說著就往二樓走,莊天生和幾個夥計把他攔了下來。柳老板抬眼看看莊天生後掏出銀票塞到了莊天生的手上,而後還是要往二樓走,莊天生還是攔住的柳老板把銀票還給了他說:“柳老板,你也一把年紀了,為何這般無理取鬧呢?好,那我就在把話說明白一點,金香閣常年都是鎖著的,鑰匙隻有莊家的當家人才有。柳老板還請自便吧,若是在這般胡鬧下去,休怪莊某報官請官差拿人了。”“鬧了半天你當不了這個家啊?你早說啊,害得我們和你多費了半天的口舌。”柳夫人不屑的說,“還拿官府來壓我,我告訴你,我們不怕你的!”“說的不錯,我還告訴你了,我們官府裏也認識人的,而且本老爺也有的是銀子。”柳老板說,“你既然說的不算就別杵在這兒了,找你們當家的來和我說。”“是誰要找當家的啊?”莊嘉輝說著走了進來。“爹,你過來了。”莊天生迎了上去。柳老板打量了一下莊嘉輝說:“你就是這家館子的當家的?能做的了主?我說你怎麼不早一點來啊?讓我們和這些不相幹的人費了那麼多的口舌。”“你找老朽有事嗎?”莊嘉輝問。“我出一千兩銀子,在金香閣裏為我兒子擺一桌酒席。”柳老板得意的說。他的臉上更是一副看我多大方,多闊綽舍我其誰的表情。這邊莊天生也小聲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莊嘉輝知道。莊嘉輝聽了一笑說:“天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打開門做生意——”還沒等莊嘉輝的話講完就被柳老板給打斷了,他得意洋洋的說:“看,瞧瞧,還是你懂事,會做生意——”“柳老板,不急,先讓老朽把話講完好嗎?”莊嘉輝說,“天生啊,開門做生意,有這麼多的食客進進出出的,在這裏起爭執像什麼樣子啊?還不叫人把他們給我請出去,日後在來食君閣搗亂見一次趕一次,不必多費口舌。”“是,爹!”莊天生說,“你們還不請柳老板一家出去嗎?”話音剛落幾個夥計就要把柳老板一家往外趕。“你們——你們竟敢趕我們?”柳老板嚷道,“富貴啊,你手裏的劍是幹什麼使的?他們這麼欺負咱們,你還不把他們的店給爹砸了,好給爹出這口惡氣。”“爹啊,我們不可以這樣的,我們出去吧!”柳傲凡說著就去拉柳老板往店外走,柳老板生氣的回手就給了柳傲凡一個耳光說:“沒用的東西!你學武功是幹什麼用的?你老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不為你的老子出頭嗎?”“爹,這件事是我們不對,而且我學武功是為了鏟奸除惡,除暴安良的,不能為一己之私而亂動武力的。”柳傲凡說。“那就對了,他們是奸商,正在欺負我們這些良民呢,你是要出手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才對啊!”柳老板說。“爹,這不是一回事的。”柳傲凡說。“什麼不是一回事啊?我說就是一回事。”柳老板朝著柳傲凡嚷道。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楚鳳琪說:“伯父伯母。師兄回來是因為想念二老,回來也是想孝敬二老的,不是回來讓二老心煩的。如果因為師兄回來,則惹的二老不開心,那恐怕日後師兄就不敢再回來了。那時候伯父伯母該多想師兄啊?”柳老板和老夫人聽了楚鳳琪的話後看了看彼此,柳夫人說:“老爺,我不想以後看不見兒子。”“誰成想會鬧成這樣啊?都怪他們不講理。”柳老板說,“富貴啊,爹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讓你舒舒服服的吃頓好的。”“伯父,這天底下那裏還有比家更舒服的地方啊?那吃的,就算他食君閣做的吃食再好吃也比不上伯母的手藝啊!師兄可是常和鳳琪提起伯母的手藝有多好呢!”楚鳳琪說,“伯母,鳳琪這回和師兄一起下山就是專程來嚐伯母的手藝的。”柳夫人聽了楚鳳琪的話後臉上都笑開了花兒,拉著楚鳳琪的手說:“瞧瞧,我們鳳琪人不僅長的是越來越漂亮了,說出來的話啊也是那麼招人聽。老爺,不如咱們就回家吧!”“是啊,爹,我們回家吧!”柳傲凡說。“伯父—我們就回去吧!師兄不能喝酒,回去後鳳琪代表師兄陪著伯父多喝幾杯?”楚鳳琪帶著撒嬌的口氣說道。柳老板笑笑說:“鳳琪這丫頭的小嘴可是比小時候還甜了呢!好,我們就回去吃。回去讓你娘多炒幾個菜,我們在喝上一杯。”“好,那我們回家吧!”柳傲凡說。柳老板走到莊嘉輝和莊天生的麵前說:“今天就看在我兒子的麵子上就饒了你們,要是依我的脾氣非把你們的店給拆了不可。”柳老板說完得意的離開了。柳傲凡走上前來深施一禮說:“家父就是這個脾氣,還請海涵,得罪之處我這裏代家父賠禮了。”“柳公子,客氣了。”莊天生說。“富貴啊,站在那裏還不走?和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柳老板叫道。“來了!”柳傲凡應了一聲去追柳老板他們了。莊天生看著四個人的背影感歎的說:“年輕人真的很不錯,可惜遇見了那樣的父母。”“天下事,什麼都能選,唯獨這父母和子女選不了,這都是安排好的。”莊嘉輝說,“怎麼以前沒聽說京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啊?”“柳老板家裏是開米鋪的,前年才搬來京城,他一直都沒有來商會知會一聲。”莊天生說。莊嘉輝聽了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