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奈河橋下竟如無底洞,孫巧巧的慘叫不絕於耳,下一刻慘叫聲竟就成了嬰孩的啼哭聲,撕心裂肺。
孫巧巧愣了愣,發現身體依舊不再墜落,且那嬰孩的啼哭聲正是由自己發出的,不禁茫然。
“哎呀,香香啊,生的是個女娃,跟你一樣美。”這時,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
原來投胎成功了,還是個人類,孫巧巧不由暗自慶幸沒變什麼綠頭蒼蠅。
緩緩開眼,隻瞧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笑逐顏開,隻是這女人的裝扮似乎怪了點,至於哪裏怪,她一時也說不出。
再轉眼一看紅羅帳,芙蓉榻,做工精巧的桌椅。
“居然是女孩,你給我扼死算了。”躺在床c上剛生產完叫香香的女人掩麵而泣。
孫巧巧看向床c上的女人,原來那個滿頭大汗,麵色蒼白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啊。看起來漂亮是漂亮,可是也太柔弱了吧,隻是她又為何要扼死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個女兒,真是的,古代人就是重男輕女。
古代,啊,沒錯,孫巧巧才發現不論是抱著自己的女人還是躺在床c上所謂的娘都是古人打扮,不會吧。
還有還有,她居然還會記得前世的事情,那花枝招展的老娘和萬年不變表情的老爹的身影都還在眼前晃蕩,還有在地府的事情也都曆曆在目。
啊!!!有沒有搞錯啊,那個叫牛二的鬼差不是說自己喝過孟婆湯的嗎,搞什麼機車啊。
“嘭”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踢開了,走進一個半老徐娘,也是濃妝豔抹的,臉上塗著白麵,滿臉橫肉,衝著那抱著孫巧巧的女人吼道,“給我滾出去。”說著,麵部抽動,臉上的粉都好像要成塊地掉下。
女人擔憂地看了看懷中的孫巧巧。
“還不給我滾出去接客。”老徐娘怒斥。
女人害怕地將孫巧巧抱給了躺在床c上的女人,走之前再次憂心地看了一眼,“香香。”
還不等那女人反應過來,那半老徐娘就一個巴掌蓋了過去,“滾不滾啊。”頓時那女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紅手印。
女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抗,隻是幽幽地看了一眼那半老徐娘,悻悻地出了房間。
孫巧巧極度不滿半老徐娘,“你怎麼這樣啊,怎麼可以打人啊。”然而話出口卻變成了嬰孩的哭聲,“哇哇哇”
半老徐娘橫著臉,朝那叫香香的女人命令道,“把孩子給我。”
“媽媽,不要。”香香懦弱地哀求著半老徐娘,緊緊地護住懷中的嬰孩。
接客?媽媽?
孫巧巧不解地看向那半老徐娘,難道她是老鴇,如果這樣的話,哇,那那那不是生下自己的那個叫香香的娘親是妓j女了。
哇,不是吧,她孫巧巧今日投胎沒投成綠頭蒼蠅,居然成了個沒牌沒照的私生女,而且老媽還是青樓女子,這什麼衰命了啊,難怪那個牛二不要這個綠頭牌了。
“香香啊,你說媽媽平日待你如何?”老鴇緩了緩語氣,沒之前那麼凶神惡煞了。
香香老老實實地柔弱溫順地垂下腦袋,“媽媽平日待女兒不薄。”
老鴇扯過一條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苦口婆心地看著那香香,“嗨,香香,不是媽媽不願意讓你跟那韓書生,要棒打鴛鴦什麼的,隻是那韓書生太窮了,你若是隨了他,媽媽怕你吃苦。再看那金老爺,你應該嫁給他,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
“媽媽,愛情你是不會懂的。”香香別過臉,輕泣著。
“別跟我說什麼愛情,媽媽我吃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什麼樣的男人媽媽我沒見過啊,這世間哪有什麼真愛啊。”老鴇說著說著,竟抹起了眼淚來,“當年,那挨千刀的苦苦在我窗前守了三天三夜,說要守著我一生一世,最後有了錢還不是跟別的狐狸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