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翠兒。”孫清揚推了她一把。
“呃？”小翠吟一聲，沒醒，孫清揚又推了推她，才將她推醒。
“小姐，你回來了啊。”小翠迷迷糊糊見孫清揚正在桌邊吃餅喝茶，似有些不確定，揉了揉眼，喃喃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天亮了。”孫清揚含糊道，口中塞滿花餅，昨夜未食，隻吃了一個半的花餅，到此時已饑腸轆轆。
“什麼，天亮了！”小翠吃驚，再次揉揉眼，右臉頰上久壓出的紅褶子印一大片。
“小姐，你什麼時候回的，怎麼也不叫醒我。”小翠隻覺得腰酸背痛，連脖子也僵硬了。
“我叫你了啊。”孫清揚一口咽下大半塊花餅，又取一塊來吃。
“什麼時候，我竟睡得那樣沉嗎。”小翠一麵揉著脖子一麵納悶。
“就剛剛呀，你不是醒了嗎。”孫清揚胡亂吃著，想也不想道。
“剛剛？”小翠歪了歪脖子，下一刻驚望住孫清揚，“小姐，你不要告訴我，你昨夜一夜未歸！”
“昨夜不是回了嗎，你忘了嗎。”孫清揚白了她一眼，將茶盞中茶水飲盡，拍了拍手，“好了，我去睡了，沒什麼事，別叫我。”說著，準備去到床上，小翠衝上去，攔住她，“小姐，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
“談什麼，我現在困得很，明天吧。”孫清揚打著哈道，小翠死活不讓路，“小姐，你最近到底在外麵做什麼，你快告訴我，否則我就把你近來夜夜不歸的事告訴夫人。”
“天，翠兒，你想做什麼呀。”孫清揚推開小翠，小翠從後麵拽住她，堅決道，“小姐，我可是說真的，你別不信。”
孫清揚轉頭，看見小翠一臉視死如歸，好笑又好氣，“我信還不成嗎，翠兒呀，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這兩日哪裏都沒去，就在薑府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子清哥哥，這兩****與他博弈，一直沒個輸贏，所以才這麼晚回。”
“真的？”小翠將信將疑。
“真的。”孫清揚臉不紅心不跳。
“小姐，你可別騙我，否則我真告訴夫人去。”小翠堅定道。
“我發四絕對沒有騙你，否則是小人。”孫清揚舉手做出發誓，小翠打落她的手，瞪她一眼，“信你一回，不過小姐，你得答應我，以後晚上別出去了，你都不知道我在府中真是擔心死了。”
“下個棋而已，你擔心什麼呀。”孫清揚擺擺手，不以為然，一頭撲向大床，下一刻就呼呼大睡了，小翠歎歎氣，拉了薄被子替她蓋上，吹了燭火，帶上房門出去了。
接著兩日，孫清揚果然安分了，隻白日出去一趟，晚上早早上床歇息，小翠唯一是自己前天夜裏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很是欣慰，卻沒想到到了第三夜，孫清揚又駕著她的小馬駒追月出府了。
“大寶哥，打聽到了沒有？”東城區四合院內，孫清揚問大寶。
“打聽到了，去了春花樓，找了丁香姑娘。”
“小川小天呢？”
“小天溜進春花樓了，小川正在坊口等著，等小天將那花子希引出來，咱們就可以施行計劃了。”
“這樣吧，你們先去郊外墳地等著，我與小川去將他抓住。”
“好，那你們小心點兒。”
“你們也是，走小徑，別讓人看見。”孫清揚叮囑。
“好。”大寶點點頭，去了，孫清揚駕了馬，去了煙花巷所在的坊口，找到了正提著麻袋等候獵物的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