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覺得那句話化作了一支利箭直直的刺入心髒,有了她就不需要自己了,白鈺寒果然將自己當成了一個玩具,有了新的,就不需要她了。
喉嚨裏湧出腥甜,錢好扶住桌子,右手捂著嘴,可是指縫裏滴落的鮮血在桌麵上開出一朵朵紅梅,浸入黃色的錦緞是那樣刺目。
“錢好……”一聲呼喚傳來。
她抬頭看見一張妖孽的臉,是千麵郎君,他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我不是錢好,那個女人才是。”她苦澀的一笑,自嘲的說道。
千麵郎君將錢好擁住,看著她嘴角的血跡心如刀割。
“我知道你才是那個錢好,可是你為什麼不說呢?”千麵郎君問道。
錢好搖搖頭,說道:“我的容貌已經改變,說什麼都沒用了。”
千麵郎君皺眉將她抱起,他們來到後山,那裏建起一座木屋,就在滿是綠草的坡頂。
錢好躺在木床上,呆呆的望著房頂。
千麵郎君說道:“我去叫他來,你們將話說清楚。”
錢好沒有動,她心裏還是期盼能見到白鈺寒,將話說清楚的。容貌變了還有聖女戒指,白鈺寒也說過這個戒指不是誰都能戴的。
千麵郎君潛入鸞起宮,白鈺寒正與那錢郡主對飲,一雙俊眸裏的柔情入水。
白鈺寒見千麵郎君點了屋內人的穴道立即大怒:“朕警告你,不許傷了她們。”
千麵郎君冷笑道:“你不許傷這個、傷那個,可是她呢?你要給她一個交代。”
白鈺寒皺眉說道:“你不是喜歡嗎?送你了。”
千麵郎君一口鋼牙咬的咯咯作響,憤恨的說道:“她可是你的女人,你居然說送就送,難道你心裏一點也沒有她嗎?”
白鈺寒淡淡的說道:“她不過是個寶林,連妃子都不是,若是她想要什麼,朕給她就是。”
千麵郎君一拳打過去,白鈺寒避開,眼中泛著殺氣的說道:“朕勸你要理智,別以為朕殺不了你。”
“求你去見她一麵,把話說清楚,若是她對你死心,我很樂意用生命去愛她。”千麵郎君見他動了殺心,不是在開玩笑,心裏萬般不是滋味,隻能開口求他。
白鈺寒想了一下,說道:“好吧,算是朕還你一個人情,若是再有下次,朕不會客氣。”
千麵郎君從他眼睛裏讀不出他的心思,看來帝王無情不是說說而已。
二人來到木屋,錢好靠在床邊,眼中茫然一片。
白鈺寒看見她嘴角的血漬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有何話說?”
錢好拿出藥水在臉上揉了揉將麵具摘下,露出蒼白的真顏:“你不記得我嗎?”
白鈺寒說道:“記不記得又如何?是朕錯把你當成了她。”
錢好抬起手,說道:“你不記得你說過,這戒指不是什麼人都能戴的。”
白鈺寒淡淡的說道:“你砍下錢好手指奪走戒指,朕被你騙了。”
錢好怒視他:“我砍掉她的手指?你在胡說什麼?”
白鈺寒冷笑道:“顧念以前的情誼,朕放你一馬,以後誰敢再傷害她一根汗毛,朕絕不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