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水杯就那麼被傅蓮玉硬生生的捏碎了。
她站起身走到秋竹身旁,手掐住他纖細的脖子微微用了些力。
“你……你……要幹嘛?你……舍……舍得殺我?”秋竹脖子被扼住,但還是艱難的吐出兩句話,話中不難聽出有挑釁的意味。
“你都說我心狠手辣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傅蓮玉微笑著,但看在秋竹眼中,竟仿佛是閻王在衝他微笑,他心中一片戰栗。
“我忘記了,對於你這樣的人,有比殺了你更讓你難受的方法。你以為我放了你這次,你就安全了?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找到你,而且我忘記說了,城南的那些女人可能還有些特殊的癖好,比如說幾個女人輪番玩一個男人,直到那男人斷氣。聽說,曾有人看到過誤入破廟的一個男人被虐待的麵目全非後,被人從那裏抬出來。”傅蓮玉看到他眼中的驚恐,才定了定神,鬆開了手,依然微笑著好似無意地談論著她“聽”來的事,但微笑到她眼中便已停止,她的眼中此刻已布滿寒霜,他不該拿那個人來挑釁她。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更不要拿他來刺激我,雖然你和他長的有幾分相似,但你永遠不是他。”傅蓮玉冷冷地看著秋竹,唇角掛著笑,那笑竟比大怒還要讓人心驚。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傅蓮玉厲聲喝道,已不見當初的斯文。
“我……是……是席端。”秋竹被她冷厲的視線嚇的趕緊說了實話。
“席端?”傅蓮玉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愣了愣。
“你騙我。”隨即,傅蓮玉見秋竹嘴角微微上挑,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而再次看向秋竹時,眼神已變得淩厲許多,席端怎麼可能要人殺她。
“我騙你?你休了人家的兒子,人家為什麼不能殺你,給兒子報仇?”秋竹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雖然具體的情況他不了解,殺她是門主下達的指令,但據他了解的情況來看一定是這樣的,他最恨的就是這樣的女人,自己大富大貴就忘了結發夫婿,所以他才會極力請求這次的任務。
“好,這件事暫且到此為止,一旦我發現你騙我,我不會饒了你。溫泓!”傅蓮玉狠狠的盯著秋竹看了一會兒,放下狠話後,又將溫泓叫了進來。
溫泓的到來又將秋竹嚇的一哆嗦,不知道傅蓮玉又要幹什麼。
“把他的武功給我封了,帶著他一起上路,要是發現他有什麼不軌行為,就殺了他。”傅蓮玉對溫泓吩咐道。
溫泓點了頭,在秋竹身上戳了幾下,秋竹的身子馬上變得癱軟無力。
“把他帶出去吧。”傅蓮玉擺了擺手,溫泓就又扛著秋竹出去了。
傅蓮玉坐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索性就在桌邊坐了看著碎掉的茶杯出神,她不懂為什麼她的前婆母會找人殺她。
難道真的隻為琉璃嘛,照她看來絕無可能,她那個婆母一向以大善人自居,除了在她和琉璃的婚事上計較了幾分外,其他的都還算通情達理,她真的會冒險做這樣不入流的事?若不是她,那麼秋竹又為何口口聲聲說是她主使?看來此事甚為蹊蹺。
想到這裏,她腦子中已出現了許多疑問,她扶額深思,此次出訪,行程中危機四伏,那麼,到了遷西後,她是否能夠一帆風順呢?
而到那裏後,她又將看到什麼,遇到什麼都是個未知之數,看來無論如何明天都得離開這裏了。
她默默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