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謝清瑾故意愁眉不展,“皇上,那清瑾更不能娶公主了,萬一因此清瑾殉了職,可怎生好?!”
諸葛潯的意思,不過是糖衣炮彈,外表護著她,實際上是拿她用槍使。既然知道那幫殺手是文朔派的,卻還讓還讓她去冒險,這一場遊戲,到底是誰算計誰?
君樺瞧著她那貪生怕死的樣子,不禁覺得很好笑。這個女人,猜到了諸葛潯的用意,卻表現一副膽小如鼠,傻子,這樣的表情連自己都能看出來,諸葛潯就看不出來麼?
“不行,朕已經下了聖旨,日子定在下個月的初六。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的。”說道這
裏,他瞟了一眼君樺,“君相可還有事?”
君樺搖搖頭,“沒有事了。”
“那就陪朕一起走吧。”
臨走時,君樺的肩擦過謝清瑾,狹長的黑眸滿是他想說的話,隻可惜謝清瑾故意正視前方不看
他,君樺無奈一笑,隨後謝清瑾隻覺得臀部一緊,然後一鬆,陣陣麻痛。心裏暗罵君樺不要臉,
擰她屁股。
他們一走,謝清瑾靜下心,慢慢捋清整件事情。
君樺來找她的目的,應該是來見景秀的,隻是他沒料到,這個時候諸葛潯會來,所以他們晚上一
定會再碰麵的。而諸葛潯想要借此機會揪出逃亡的宇文塵軒,如果,殺害太後的人是宇文塵軒,
那麼等到那日,宇文塵軒必然會現身,可若不是呢?自己的危險指數是不是得提到五顆星+?
入夜。
涼風習習,月光薄弱。景秀出了謝府,直向後山方向走去。謝清瑾一早就聊了他的把戲,所以一
直蹲在後門口守株待兔。幸好景秀沒有讓她失望。
走了很遠的路,一直到一件稀疏的樹林子裏。樹林裏有見茅草屋,借著稀薄的月色,謝清瑾可以
清楚的看見草房屋頂坐著一個人。一身黑衣,方顯神秘,削薄俊逸的五官似是冰刻,寒冷的讓人
不敢靠前一步,單薄的影子被拉的斜長,映照草房屋頂在由層次的落在地麵上。謝清瑾心悸一
顫,縱然一個多月未見,她還是忘不了他。
景秀來到茅草屋處,單膝跪下,“屬下參見宮主!”
“你來了。”
景秀點頭,“是。”
“出來吧。”聲音冰冷的就像他的目光。謝清瑾驀地心中一顫,卻依舊不敢說話,直到他的目光
隔著漆黑的夜色直直逼向自己這邊,似乎有著巨大的穿透力,讓她不禁朝後退了一步。
景秀聞言,一個鯉魚翻身抓住謝清瑾的肩膀將她丟在草房屋頂。
斜峭的屋頂,讓她下意識牢牢抓住稻草。“怎麼會是你?”她匍匐在他的腳下,用仰望的姿勢問
他。
原來,一直想要人殺自己的卻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救的人!謝清瑾啊謝清瑾,你可真是傻透了!
夏雲清沒有笑容,“很意外嗎?”
一個多月前,自己從宇文府回來就聽春雯說夏公子離開了,可笑的她還傻乎乎的派人四處找,還
想著有一天賺夠錢給他尋醫治病呢!尼瑪啊,坑姐啊,如來佛主,你是不是想往死裏玩我啊?
“很意外殺我的人會是你。”想到君樺與景秀的對話:玩一玩就好,別太認真。不然被宮主知
道,隻會讓她死的更快。想到這兒,謝清瑾隻覺得脊梁骨一股冷汗往外冒。
夏雲清沉吟半響,突然頷首問她,“想活命嗎?”
謝清瑾笑,想活嗎?一個人,如果連最後一點的信仰也沒了,前途卻又是荊棘坎坷,還不如死了
還一了百了。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活著,總歸有想頭的。於是,她毫不猶豫
的說出了,“想。”
夏雲清的目光依舊清澈的見底,若是往常,謝清瑾會說,雲清,你多笑笑嘛,笑一笑十年少哦!
可現在,那個總愛讓她笑的人,此時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他,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隨我回穀,你活。”聲音很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話還了一絲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