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你真的會來嗎。”上學路上,蕭天默默念叨著。想著即將到來的團聚時刻,眼裏滿是幸福的期盼。
“******讓你擋路!”
蠻橫的一腿從身後猛踹過來,蕭天猝不及防摔倒在路旁。隨即,六個男生圍了上來。
蕭天認識他們,教導主任的兒子朱長榮和他的五個死黨。
“剛才都喊滾開了,為什麼沒反應!為什麼!”麵容猙獰的朱長榮伸出食指狠狠戳向蕭天的腦門。
“沒爹的野種耳朵也賤。”,“這廢物,揍扁他!”死黨們在邊上興奮地起著哄。
蕭天牙關緊咬,提起拳頭的右手微微顫抖著。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能量猛烈地湧動,仿佛在驅使自己全力一搏。最終卻選擇了和往常一樣的隱忍,這幾乎是他僅有的唯一選擇。
媽媽告訴過他,到了十八歲生日,從未謀麵的父親就會帶著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回家團聚。前提是,絕對不能打架,還手都不行。
見到父親,是這輩子最大奢望。十多年的苦盼,如今隻剩下最後五天。蕭天壓住滿腔怒火放下了拳頭。
“王八蛋,在幹嘛呢!”一個嬌小的身軀擋在朱長榮麵前:“有本事欺負大個子去啊,都給我滾!”
這是同班的蘭若熙,性格潑辣不羈、髒話連篇。就連最**的男生也忌她三分。
“怎麼說來著,英雄救美哈。”朱長榮說完又是一片哄笑。
“在鬧什麼!都不上課啦!”教導主任朱俊走了過來。
一見是自己父親,朱長榮滿臉輕鬆地迎了上去:“沒事呢,在討論曆史典故。”
看到一旁正在拍去身上泥土的蕭天,朱俊狠狠瞪了一眼:“又是穿這麼髒來學校,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爸,這家夥本來就沒爹,誰教他啊。走吧,別生氣。”
一行人嬉笑著走開,隻留下目光冷酷的蕭天。
“等過了生日,一定加倍奉還!”
……
下午體育課後,滿頭大汗的蘭若熙正坐在椅子上扇著扇子。一瓶冒著冷氣的冰鎮可樂遞了過來。
“早上的事謝謝你。”臉頰通紅的蕭天露著僵硬的微笑站在一旁。
初中同桌時,兩人曾經有過一段青梅竹馬般的校園生活,蕭天覺得那是自己不曾牽手的羞澀初戀。然而打不還手的窩囊,讓蘭若熙遠離了自己。從此,蕭天再也沒敢跟若熙說過話。如今的一句感謝,已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
“切,你這白癡也學別人送東西了啊。”蘭若熙似乎並不領情:“你是覺得我幫了你是吧,那就省省了。我那是可憐你知道嗎。你的東西,我不要。”
“呦,癩蛤蟆也來泡妞了哈。”朱長榮也湊了過來:“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怎麼可能有女生看得上你呢。告訴你,蘭若熙昨天就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以後你離她遠點!”
“****,瞎說什麼!”蘭若熙一拳敲了過去:“不正式的好吧!”
“對對,你說過一周考察期嘛。嗬嗬,放心,保準過關。”
聽到這話,蕭天心裏如同刀割般陣陣酸楚。他明白,這一周是最後機會,要是錯過,將會永遠失去自己的初戀。
低下頭正準備離開,蘭若熙又叫住了他:“嘿,混球。你給我聽好嘍。本姑娘向來看不起窩囊廢,包括,窩囊廢的東西。”一邊說,一邊將可樂扔到了地上。
不出所料,教室裏哄笑聲一片,幸災樂禍寫在了每個同學的臉上。
望著蘭若熙似乎泛著淚光的眼睛,蕭天傷心卻又無奈地走開。邊上卻不知是誰狠狠一腳踹在他的下身,疼痛讓他幾乎直不起身子,隻能堅持著挪向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