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被同學揍得鼻青臉腫,媽媽最多也就關心幾句。如今一段真假難辨的怪夢,卻讓她精神緊繃。
坐在窗台,望著被風吹落的樹葉,蕭天覺得就像自己和媽媽,看似自由自在,實則無依無靠。也許是太久的等待,讓媽媽出現了被害妄想。如同從小被所有人無視的自己,卻總在幻想中征服一切,包括不遠處走來的女孩。
女孩名叫柳彥,在電台工作,獨身租住在同一幢樓。火爆卻穿著很少的身材,讓蕭天每次見到她都紅著臉不敢正視。可是昨夜海倫親吻所帶來的魔魅,卻讓今日的蕭天完全不掩內心欲想,毫無忌憚的駐眼張望。
柳彥打著電話,在樓下停住腳步。空中俯覽深溝幽韻,美景一覽無遺。如此曼妙的角度,蕭天禁不住往前伸了一步。
愉悅往往會付出代價,蕭天一手按空,從六樓摔了下去。落地瞬間,從後邊拉下了柳彥的短裙。
“啊!討厭!”尖叫聲劃破小區的寧靜,讓無數人開窗尋望。柳彥第一感覺是遇到了流氓,第一反應則是拉回短裙,回頭猛踢蕭天的頭部。受驚後的力量據說會是平時的數倍,再加上高跟鞋的殺傷力,蕭天的腦袋被踢得幾乎90度折彎,清脆的哢嚓聲預示著脖子的斷裂。
看著地上慘絕人寰的蕭天,柳彥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狠命的下腳很有可能造成年輕生命的消逝。
“還活著嗎?”媽媽跑下來,推開圍觀的鄰居們,鎮定自若地問著的兒子。
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清柳彥的裙下風景,蕭天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還能笑,看來沒什麼事。”
一個夢讓媽媽高度緊張,兒子六樓摔下倒是從容不迫,蕭天感到有些無語。
“回去吧。”媽媽準備扶他起來。
蕭天一個勁地使眼色,好不容易有個和美女鄰居套近乎的機會,他可不想失去。好在媽媽反應很快。
“還愣著幹嘛,趕緊叫救護車啊!”媽媽扭頭叫嚷,柳彥這才從呆愣的痛哭中反應過來,拿起電話撥打了120。
“你弄傷的,自己負責,我有點事等會再去醫院。”媽媽轉身離去。除了柳彥更悲慘的哭泣,還有鄰居們同情的目光。
……
“頸椎骨折,終生癱瘓是肯定的了,能不能救活還不好說。”大夫看著彩T照片不住地搖頭:“唉,可惜啊,還這麼年輕。是自己摔的還是別人造成的?如果是別人造成,那就屬於刑事案件,得報警。”
柳彥聞聽此話,已經難以顧及形象,捂嘴的小手將鼻涕抹得滿臉都是。
蕭天見不得女孩子哭,更何況是一直讓自己臉紅的鄰家姐姐。
“我自己摔的,你別哭了,我沒事。”
“精神倒還不錯,奇跡啊,或許還能救活。”大夫開始做起手術前的部署工作。
柳彥哭腫的眼睛裏滿是愧疚和感激,隻是泣聲依舊,什麼話也說不出。
兩小時後,手術結束,大夫們對結果很滿意:“簡直是奇跡。別看他瘦弱,體質卻非常棒,恢複狀況超乎想象。如果繼續保持,也許會有希望痊愈的。”
柳彥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顧不上男女有別,喂水把尿地服侍起蕭天。還從來沒有女孩這麼頻繁地觸碰自己,更別說是這樣一位絕色鄰家姐姐。蕭天閉上眼睛爽快地享受著。
一會兒,媽媽拿著晚飯來看兒子,柳彥剛平靜下來的臉龐又開始緊繃,借口詢問護士走開了。
“現在想起我啦,都已經快好了。”
“什麼快好了,我算準時間的,你還在捉弄小姑娘啊。”媽媽壓低了聲音,嘴角露出淡淡的蔑笑。
蕭天用剛才還在裝著不能動的右手撓撓頭,臉上寫滿了小小的得意。從記事起,蕭天就發現自己與眾不同。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經過體內那股暗流湧動,十二小時保準痊愈。媽媽說過,這也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所以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