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一會去,邢夫人就丫頭們都趕到了外間,隻留王善保家的一人在屋內伺候……
“老爺隻是讓那個下作的小娼婦給迷了眼,這才辦下錯事,既然老太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可千萬別生氣了。”王善保家的把事情大概一說,又把賈赦摘了出來,當然賈珣受驚的事情,王善保家的給瞞了下來,畢竟邢夫人的身子不能再受刺激了。
“老爺是個什麼東西,我還能不知道,哼!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屋裏拉,想我還揣著珣哥兒的時候,他不就從老太太屋子裏拉了兩個小妖精回來!”邢夫人倒也不氣,現在她可是有子萬事足,至於賈赦愛收多少就收多少,隻要別弄出孩子,怎麼樣都行。
“雖說那兩個小妖精是老爺從老太太屋裏領回來的,可老太太做主賣把後院的都賣了,老爺不也沒去找嗎。這次這個小妖精也做不了怪的,您就放心的養身子,等著珣哥兒孝敬您吧!”王善保家的笑著說道。
邢夫人白了眼王善保家的,“咱們老爺向來是個薄情的,喜新厭舊的很。但也別大意了,能在老太太院子裏混上去的,心眼能少?”
“好太太您放心,一切有我呢!”王善保家的想都不想就下了保證。
邢夫人雖然很信任王善保家的,可總是怕出事,認真的琢磨了一會兒,“你一會兒回去,讓王管事找人牙子,買幾個容貌秀麗的丫頭,灌了藥給我弄進來。我看老爺會不會隻愛那個小賤人!”
這事兒王善保家的也是做熟的,以前邢夫人看賈赦過於寵愛誰了,就叫王善保買幾個不論出身的漂亮丫頭,悄悄的給她們湯裏弄上絕子藥,然後弄進府來分寵。
“我這就回去跟他說,太太您安心吃藥,珣哥兒還等著看您呢!”
邢夫人經過幾次大出血,身子骨弱了許多,這一驚一乍的,能強撐到現在也是靠著一口氣提著,現在解決了事情,自然氣就鬆了,有氣無力的叫王善保家的走了,然後在石榴的服侍下吃了藥,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賈母雖然把那個丫頭給了賈赦,可賈赦見賈珣被嚇到,自然什麼算計,什麼花花心思都沒有了。反正賈赦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害的賈珣,所以賈赦把這一切事情的責任都推到了那個丫頭身上,於是賈赦出門就叫來管事,把那個給被他遷怒的丫頭給賣了。
至於賈赦出門不是找張道士,而是去找太醫。要是找了張道士,張道士必然會問原因,這叫賈赦怎麼跟張道士說,難道說自己去老娘院子裏搶丫環,結果被老娘罰,害的兒子受了驚嚇,兒子還被小丫環喊成妖怪?這找太醫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料想太醫也不敢多問!
且不說賈赦怎麼尋太醫過府,隻說這被嚇到的賈珣。那時賈母派水晶去看賈珣,水晶到了賈母的臥室,把小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又找了個借口把賈珣的奶媽陳張氏給騙出了臥室。
等屋裏隻剩水晶一個人之後,水晶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抱起賈珣,一臉的為難,抱著賈珣在屋子裏來回走動。
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丫頭們大呼小叫的賈珣,隻能認真的裝著嬰兒,雖然很納悶水晶的舉動,但是也不敢有絲毫的異樣,呆呆的窩在水晶懷裏,裝出睡覺的樣子。
就在賈珣快被水晶轉的快真睡著的時候,水晶自言自語的了一句,“姐姐……”然後抱著賈珣出了臥室,躲在臥室到大廳的走廊陰影處。
賈珣也不知道水晶這麼做有何意?隻能偷偷的把左眼睜開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盯著水晶,雖然看的不甚清楚,但是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