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白畫師現在在兒臣身邊,兒臣也不覺著孤單。”王子懿含糊地宣告大家,白無瑕是他的女人。那些對雪白的白無瑕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們,就不要再多想了。
一席話,像個炸彈似的,轟開了整個宴席的氣氛。
有的人眼神確實不太單純,包括皇帝的。雖說白無瑕那張臉很普通,但是晶瑩粉透的肌膚不可多得,她身上散發出的閑淡氣質,有種與世無爭的溫柔,更何況她很得皇帝的讚賞,那些人便生了歹念。
“想不到一向要求甚高的懿王爺竟然對這等蒲柳之姿上了心?”吃不著的葡萄總是酸的。
“真是可惜了他府裏那些美人們,還沒得幾日寵,王爺就變了心。”有的人是覬覦王子懿府裏的那些美女們。
“……”
白無瑕想不到自己不算美女,竟然也能成為話題的中心。不過那些男人的眼神她倒是看出來了,心裏也小小地自戀了一下,帶著家眷的男人還要偷瞄別的美女流口水,真是過分!
“不懂三從四德的女人,休了便罷!明兒不必為她們傷神,改日父皇挑幾個溫順的送你府上去。”皇帝的話真雷人:“白畫師竟然是應邀來和伊蘇畫師切磋的,自然是要住在畫師府。”
看看別人,麵色無波,好像見慣了皇帝雷人的作為,那些女人們表麵上也習以為常,恐怕心裏早就恨死了這個教兒子花心的壞公公了吧?白無瑕咋舌不已,卻不敢表露出來。而且畫師還有府邸?混得真好!那有沒有和這裏的女人生幾個混血兒呢?白無瑕在心裏小小地羨慕了一下伊蘇的待遇。
想到他的名字,白無瑕總覺得生活好抽象。在遙遠的古代,竟然有人用英文名。
“父皇,兒臣上次回來得急,與白畫師匆忙離別,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呢!”王子懿竟然對皇帝老爹撒起了嬌。把白無瑕給狠狠地惡心了一把。
“那你打算將白畫師安排在何處呀?”
“兒臣已在行宮裏為她準備好了,白畫師與兒臣交情匪淺,父皇大可不必擔心兒臣會薄待了她。”
大家聽了又是一陣噓唏和感歎:看來這個白畫師和懿王爺的感情甚篤啊!懿王爺的行宮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監督竣工的,聽聞裏麵的環境極為非同凡響,就連皇帝看後也想將自己的宮殿改造成那個樣子。那個地方隻有他自己住過,別人根本不讓住,和他關係好的才能進去參觀一眼。
“如此甚好。來人,開宴!”皇帝一揮手,身旁的太監立刻高聲傳報宴會開席。
大家欣賞著歌舞,皇帝命白無瑕為這個場景作畫,白無瑕對著桌子上看上去很誘人的食物暗暗吞了吞口水,到右下手擺著畫架的位置給他們畫畫。
什麼為了她的宴會?根本就是他們想過這種奢侈的夜生活,所以才找了個好聽的借口。而她,壓根就是一奴役,那麼多天的辛苦趕路,沒有半刻休息就來麵聖,最後連飯都沒混到嘴。
盡管怨言很深,白無瑕還是一絲不苟地完成了作畫,龍顏再次大悅,又賞賜了很多東西。白無瑕終於滿意地笑了,賺錢總是辛苦的,看在那些錢的份上,少吃一頓美食就少吃一頓吧!就當是減肥。
出宮之後,聽王子懿的介紹,白無瑕才知道北涼皇宮很大,趕得上一個小國家的麵積。那些個王爺的府邸和伊蘇畫師的府邸都在皇宮裏麵。誰想出去休閑度假的,可以建個行宮。
“那你今晚住在行宮裏還是回宮?”白無瑕隨口問道。
“無暇是想我住哪呢?”王子懿的氣息就吹在白無瑕的耳邊,弄得白無瑕一癢,趕緊縮了脖子。
他越來越過分了,現在看見她就欺身貼近她。白無瑕怒瞪著他,身體向後傾斜,盡量離他遠點:“我告訴你啊,在宮裏你說的那些話,我已經夠給你麵子沒當場反駁你了,你可別以為我是高興得默認了啊!”
“如果我不那麼做,你有可能就是我的母妃了。難道你不是因為有這樣的擔心,才沒有出聲阻止?”王子懿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越來越喜歡逗她。她生氣又不敢發飆,暗自打著小算盤說些討巧的話的樣子,真是非常有趣。
白無瑕撇撇嘴,沒錯,就是害怕成了別人的後媽,那個老皇帝的小老婆,所以才寧願選擇了默認。賺錢真是不容易,明明被人家名義上吃了豆腐,還得感激他,什麼世道?她對王子懿的行為再惱火,也不能現在拆橋,她還沒有安全過河呢!
“無暇可真是沒良心!”王子懿嗔怪道:“我可是冒著被那些人的眼光殺死的危險保護你,你就這麼回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