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趕出陸家時腿殘了一隻,是他幫我的。”白無瑕指指司馬平,又指了指王子懿,語氣淡然:“後來我被陸家陷害,流落街頭,是他幫我的。”
“就是這樣。”白無瑕掃了一眼他們,眼色無波。
飯菜相繼送了進來,白無瑕埋頭吃飯,不再理會他們。她自己現在亂得很,哪還有心情給他們解釋清楚呀?
木公子邊喝著酒,邊簡單地給司馬平簡單概括了一下他和白無瑕相識的經過。王子懿適時地插嘴問道:“敢問二位又是如何認識的呢?木公子北上辦完了事?”
“正是。在下行走江湖時結識了司馬,與之氣味相投便結成了好友,聽聞他在北涼,在下辦完了事要回玉國,順道來看看他。”木公子不急不躁地解釋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司馬平附和道。“小子,反正你現在沒事,不如等我完成手上的事,咱們一道回玉國吧!”
“也好。”木公子端起酒杯,和司馬平幹了一杯。
“既然木公子是司馬大夫的朋友,又對無暇有恩,我不在王府,也不太方便接待閑雜男子,如不嫌棄,木公子不妨隨我一同住在行宮吧!”王子懿大方地出口相邀。雖然和司馬平剛剛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但是君子不會執著於此,說過便算了。況且他是司馬平的好朋友,善待於他,司馬平則會更加盡心診治鈴兒的病。
木公子拿起酒壺為王子懿倒了一杯,“王爺哪裏話,王爺行宮的盛名,在下早有耳聞,能得幸住進去,是在下的福氣。在下便不跟王爺客氣,卻之不恭了。”
“客氣!”王子懿仰頭將酒一口喝下。
“那王爺何時回王府呢?鈴側妃的病來源於心結,心病還得心藥醫啊!相信王爺的幾句安慰,能勝過我無數丹藥。”司馬平說這話的時候,精光的眼神頗有意味地掃過白無瑕。
王子懿垂下眼簾,心有苦衷卻說不出。整個王府中,這個身體隻鍾情於那個叫鈴兒的女子,與其她妃子不過是逢場作戲。可以說鈴兒是他前身的摯愛,而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外來靈魂,要怎麼將鈴兒當成自己的心上人去安撫?
唯有找到她的愛子了。
恐怕前身托夢於他,叫他幫忙找生子,也是為了安慰心愛的人吧!
王子懿惆悵於何時能找到雪致,司馬平對白無瑕的選擇耿耿於懷,木公子麵具下的臉十分複雜。
大家各懷心思,悶悶地埋著頭。一頓飯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四個人便沒有心思再繼續吃下去。
“我飽了。”白無瑕最先放下碗筷。雖然她有心事,但是一碗湯麵還是被擺平幹淨了。
王子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循聲對木公子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木公子,你?”
“在下與司馬還有些舊情未敘,王爺不妨與白夫人先行,行宮在下能找到。”木公子起身相送,司馬平訥訥地瞥了白無瑕一眼,沒有起身,亦沒有開口道別。
白無瑕直接將他忽視,對木公子垂首,道了聲‘先行一步’。王子懿眼中隻有白無瑕,也沒心思去計較司馬平的態度。
出門時,王子懿先拿起白無瑕的大衣親手為她披好,然後再將自己的大衣披到身上,最後握住白無瑕的手,柔聲道:“外麵冷,小心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