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信封上沒有什麼長篇大亂或是深情表白,隻是單單的邀請。今晚在行宮的主殿裏有場不大不小的宴,以答謝木公子北上一路的照顧。
要謝也不是他謝呀!
白無瑕無語地抬手扶額,啞女又開始依依呀呀的,無奈,白無瑕隻好回複她:“告訴你家王爺,我會準時赴宴的。”
啞女滿意地笑了,將食盒端到圓桌上,指了指蓋子,用眼神請示白無瑕現在吃還是過一會兒?
白無瑕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一邊自己打開盒子一邊看著啞女說道:“你別等我了,你也去吃飯吧!吃完我把它送廚……”
食盒裏的白粥上漂浮著一層紅色的碎花瓣,撒成了一個心形。小菜也擺成了心形的,白無瑕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難道他們那個世界的愛情是以紅心為主打嗎?還是王子懿個人偏愛紅心,有紅心癖?
否則好好的浪漫怎麼會讓她感到莫名的搞笑呢?
鬱悶!
“哎——!”
“白女士,這是你今天第三十六聲歎氣了,在我們家鄉有一種說法,歎氣會惹來晦氣的。”伊蘇畫師瞅著滿麵愁容的白無瑕,忍不住提醒道。
白無瑕詫異道:“我歎了三十六聲了?”她什麼時候成怨婦了?
“是啊!我還以為,白女士是我在北涼國見過最開朗的一位女性呢!”看來這種想法要改觀了。
“我……”白無瑕一時語塞,她心煩呀!能不歎氣嗎?
“是因為王爺嗎?”伊蘇畫師衝著白無瑕狡黠一笑,和之前的憂鬱形象大相徑庭。
白無瑕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一麵,實感意外。
伊蘇笑稱,自己是被她以前的歡快感染了,可惜那個歡快的姑娘今天愁容滿麵,連最愛吃的糕點也一口吃不下。然後又幫王子懿說好話:“王爺也許是最近忙於工作吧!白女士要溫柔得體,多體諒一下王爺。”
“伊蘇畫師,”白無瑕突然想起,就連伊蘇這個深居簡出的老外都知道了,宮裏還有人不知道的嗎?“看不出來,你也愛聽八卦!”
伊蘇對白無瑕的嗔怨付之一笑,眼神裏充滿慈愛,像是教堂裏的神父。
宮裏的消息傳得就是快,前些天懿王爺去送軍糧,白無瑕一個人坐車進宮,在宮門口檢查時,士兵看到白無瑕一個人沒說什麼。可是王爺昨天回來了,今天她怎麼還是一個人呢?大家開始議論了,是不是她失寵了?
這些消息證明,八卦從古至今都是大家絕口不離的一種習慣,且傳播迅速。
有些人不想聽八卦新聞都不行啊!
白無瑕撇撇嘴,懶得浪費唇舌。緋聞就是越描越黑,等她離開了這裏,一切謠言就可以不攻自破了。何必多操那份心呢?嗯!白無瑕捏起一塊雲酥糕,狠狠地一口吞下。
“白女士好像恢複力氣了?”伊蘇畫師和藹地笑道:“那來指點一下我這幅加了彩的肖像吧!”
“哇塞,你都上色啦?”白無瑕走到他那邊,瞪大眼睛看著畫架上加了彩色的人物肖像,效果比水粉畫出來的差很多,但即使材料稀缺,這幅皇帝肖像的繪畫也是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