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兒家,又是棄婦,自然不好意思往這方麵想,可是做父母的,總要為子女考慮,她還這麼年輕……”想到女兒的悲慘過往,白山一陣心痛。
王子懿失笑:“伯父太心急,反倒不了解令媛了。白夫人很優秀,哪怕是做富貴人家的妾室,也是委屈了她。”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王子懿很肯定,白無瑕絕對沒有身為一名棄婦的自覺。她淺淡的笑眼裏,總藏著一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涼。恐怕一般的男子很難打動她的真心。
思及此,王子懿不禁對她的前夫陸長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曾愛過的男子,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說來也巧,第二天上街時他們就碰上了。在喝茶的茶樓裏。
“真他妹的見鬼了!”白無瑕忍不住爆粗口嘟囔了一句。
淩風沒聽懂這句髒話,竟然問道:“他妹是誰?”
白無瑕像看白癡似的睇了他一眼,純當沒聽見。
陸長清見到白無瑕時,眉頭微皺了起來。錦中閣的事他知道了,也查了幫她的人,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嗯,這不是……”跟著陸長清一起來的是和陸家合作了很多年的商行老板,他們三人中有一個人曾見過白無瑕。剛想說‘這不是白夫人嗎?’疑惑地看向陸長清時,他那張黑得嚇人的臉讓他的話立刻哽住了。
差一點,就讓陸家當家人當眾丟麵子了。那人默默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白夫人紅杏出牆,生了孽種的事,可是陸長清光輝人生裏的一個汙點,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白夫人毫不避嫌地和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喝茶。即使已經休了,但還是丟人呐!
“我道你怎麼那般有風骨,原來是有了靠台。”陸長清冷哼一聲,輕佻地睨了白無瑕一眼,繼續說道:“一個棄婦還能搭上如斯美男,白無瑕,手段不錯!”
淩風握著劍的手一緊,眼中立刻有了殺意。王子懿輕哼一聲,睇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過去。
“不知這位公子是?在下姓王,名子懿。”王子懿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很禮貌地拱手作揖,先做了自我介紹。
他的氣質確實屬上乘,這個輕浮的白無瑕,為什麼總是惹上這些男人?陸長清半眯著眼眸,打探的盯著王子懿,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我前夫,陸長清。”白無瑕大方地介紹道。她不覺得說出來有多丟人,誰沒幾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呢?更何況他又不是她的過去。隻不過這個‘前夫’稱謂,說起來還挺順口的。
她居然毫不知羞地直接說了出來,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真是不知廉恥!眾位男子中除了王子懿之外,皆是一臉不屑。
氣氛突然僵在了那裏。
陸長清自己不覺得尷尬,可他身邊的三個人卻尷尬地摸摸鼻子。其中有一個人開口建議道:“陸老板,這家好像擠了點,不如我們換一家?”
擠了點?剛好他們旁邊還有一桌空的。憑什麼走的人是他?陸長清撩起長擺坐了過去,“這個位置臨街,視野極好。”
既然當事人都不介意,他們介意什麼?那三個人隨之坦然坐下,叫小二來點了幾樣茶水點心,便開始進入了要談的話境中。
“公子,他侮辱白夫人不要緊,但是公子不能白白讓人詆毀!我這就去教訓他一番,看他還敢不敢對公子出言不遜。”淩風看向王子懿,請示道。
“什麼侮辱我不要緊?嫌我聲名狼藉給你丟人就不要和我坐在一起,我還嫌你莽撞多事呢!”白無瑕不高興地拿起花生米丟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