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歎氣，馬德福明白自己也就隻能小小的發下牢騷，畢竟這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就一奴才，主子一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命，為了小命著想，他還是恪守本分的好，雖然很同情五皇子，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馬德福到芝華宮的時候，玄子陌正在跟那套沒拆解開的九連環較勁。
當聽到那人讓他去禦書房時，手一哆嗦，九連環掉在了地上。
這麼多年，他頭一次懼怕見那人，不想見那人，但又不能不去，畢竟那人的命令就是聖旨，而他身為人子，更加不能拒絕。
在屋裏獨自待了片刻，拾掇好心情，玄子陌立刻到廳堂彙合了馬德福，然後兩人一起朝文華宮行去。
路上，他小心翼翼的詢問那人找他什麼事。
馬德福則一臉無奈的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心裏沒底，玄子陌很不安。
到了書房門口，馬德福在門外通報。
“皇上，五皇子帶到。”
“叫他進來吧。”低沉的嗓音，聽不出絲毫情緒。
看了少年一眼，雖然他麵上很鎮靜，但馬德福卻心知肚明的拍拍他的肩，然後小聲道：“進去吧，皇上今天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你小心點兒應對應該沒問題。”
玄子陌點點頭，露出個感激的笑容，咽了口唾沫跨入門檻。
進入房內前行三步，麵朝男人跪下，“孩兒參見父皇。”
“嗯，起來吧。”
玄子陌不禁驚訝，父皇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看來馬公公說的不錯，父皇今天心情不錯。
“謝父皇！”
看著站在門口處的少年，雖然一直低著頭，但玄鳳陽從他垂在身側握緊的手可以看出，他很緊張。
不禁在心中輕歎，其實他並不想讓這個孩子這麼怕他，……算了，以後再說吧。
收斂心情，他緩緩開口，“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趟炎樓？”
玄子陌愣住，前段時間？除了逛青樓那次他就沒出去過啊，難道就是指那次？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回答，“半個多月前是去了次。”
“嗯，應該就是那次。”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玄子琪不滿自己被疏忽，打岔道：“父皇，炎樓是什麼地方，好玩兒嗎？您帶孩兒去好不好？”
玄鳳陽溫柔笑笑，“等你手好了就帶你去。”
“謝父皇，琪兒最喜歡父皇了。”
“嗬嗬，乖！”
這些話聽的太多，玄子陌已經麻木，他靜靜站在那，隻等著男人提下一個問題。
少年的沉默讓玄鳳陽心裏很不舒服，他以為少年起碼會問句‘怎麼了’，卻不料他站在那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根本不看他。
好、很好！
玄鳳陽不動聲色，緩緩開口，“前幾日暗二來送信，他的傷都好了，說是你給治的，可有這回事？”
“是”玄子陌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
以前不想讓人知道是因為他還沒學會，學會後他自然沒想過要隱瞞男人，不然他就不會主動去給暗二治傷，更何況他連水靈珠的事都告訴男人，治療術又算得了什麼。
玄鳳陽有些驚訝少年的坦誠，轉眼怒氣騰騰，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那為什麼我不知道？！”
“父皇您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