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如織的人群,來到西樓停靠的碼頭上,翟兒正要上樓,忽然被青衣拉住了。Ww WCOM
翟兒睜大雙眼,不解的望著青衣。
綠珠指著一位正向西樓仆人打聽事情的青色身影,“你看他,是不是方才搶我們錢囊的蟊賊?”
翟兒順著手指望去,立刻點頭,“恩恩,是他,是他。”
她一雙大眼中射出興奮的目光,“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我們六扇門剛成立就要開張了。”
綠珠也摩拳擦掌,待青色身影上到畫舫後,才拉著翟兒走過去,“走走走,讓他嚐嚐我的十大酷刑。”
翟兒猶豫,“不請官差來抓他們?”
“六扇門辦案,怎能請外人?”青衣大義凜然道,“這樣豈不是我們六扇門辦事不利?”
翟兒立刻被服了,跟著青衣走向西樓。
守在西樓下的仆人見倆丫頭領著白虎與滾滾過來,立時認出了她們的身份。
“方才那個穿青衣的賊你認不認識?”綠珠問他。
“賊?”仆人雙眼迷茫。
“就是那個那個。”青衣著,雙手撇住眼角拉出一個哭喪臉。
翟兒心領神會在她臉上比劃出八字胡,“就這個人。”
“哦。”仆人省得,“他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是來船上會友的。怎麼,他是賊?”
“你不用管了。”綠珠擺擺手,又打聽了青衣人赴會位置,興匆匆上了樓。
青衣人會友之地在西樓二層最後麵的雅間,青衣她們摸過去時,侍女和歌女剛被趕出來。
綠珠讓她們噤聲,煞有其事的盤問出裏麵有有三個人。
尋了一角落,青衣摸著下巴,嘀咕道:“三個人,兩個有武器,不好辦啊。”
“下藥?”翟兒果決道。
身為藥王穀弟子,豈有不會用藥之理?青衣一直掛在嘴上的十大酷刑正是各類稀奇古怪的藥。
“不行,不行。”青衣搖頭,她的藥隻是作弄人的,不能讓人立刻失去戰鬥力。
“對了。”翟兒忽湊過來,雙眼冒光,“一賊與朋友在雅間相會,定是在密謀見不得人的事,我們不妨過去聽聽一聽,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們在做什麼?”倆人正準備躡手躡腳的過去,有輕柔的聲音在背後問。
青衣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柳如眉,方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原來侍女見兩人領著白虎與滾滾上了西樓,深怕驚擾客人,因此將柳如眉請了出來。
柳如眉被拉到一旁,聽倆丫頭七嘴八舌將事情一遍後,也起了好奇心。
她拉著倆丫頭出船艙順著長廊繞到了船尾,指了指不遠處的窗戶。
那雅間因為在最後麵,隻有這一處有窗戶。
在竹林中,翟兒走到蘇幕遮身後都未讓他察覺,遑論雅間內不防備的三個人了。
是以綠珠與柳如眉等在遠處,翟兒輕手輕腳的爬到了窗戶底下。
剛豎起耳朵就聽到雅間內一個尖利聲音在他順手牽羊,搶了倆丫頭的錢囊,收獲頗豐之事。
翟兒不由的生氣挺起了鼻子。
“搶兩個姑娘的錢囊,丟不丟人,就這也敢自稱賊王。”一甕聲甕氣的聲音。
“打洞的老鼠都敢自稱盜神,我梁上君子為何不敢稱王?”尖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