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正午,陽光正烈。 WwWCOM頭上高山,風卷龍旗。
八字胡離開人群,站在池塘邊,轉過身向蘇幕遮拱拱手後,袖子一放立即吐出一把軟劍來,直刺蘇幕遮胸膛。
蘇幕遮刀不出鞘,不退反進,踏前一步側身,刀柄敲在軟劍七寸處。
筆直的軟劍頓時一軟,失去了筆直的形狀。
八字胡皺眉,蘇幕遮這一敲可謂是妙到巔峰。
軟劍不似長劍,雖靈活多變,但操控也難,出劍角度與力竅門都很有講究,如此方能如臂使指。
但蘇幕遮那一敲,正找到了八字胡軟劍的弱點,如蛇打七寸,將他所有後招都化於無形。
八字胡忽然明白蘇幕遮方才為何笑的很開心了。
“哼,那又如何,以為這些就能打敗我了?”八字胡心中冷笑,後退一步,手上軟劍“刷刷刷”挽出三朵劍花,角度刁鑽且善變。
蘇幕遮不動於色,依舊踏前一步,手上的刀柄又敲七寸。
“找死!”八字胡目光一凝,刺出去的軟劍不等蘇幕遮動手,忽如長蛇擺尾,折身向蘇幕遮襲來。
三朵劍花吞吐不定。
但蘇幕遮刀柄輕輕一豎,三朵劍花頓消,如蛇般纏在了刀柄上。
八字胡心中一凜,反應卻快,手腕向前一遞,一抖,纏在刀柄上的軟劍立刻變直,掠向蘇幕遮提刀的手腕。
蘇幕遮棄刀,胳膊肘豎起向前一靠,打在了八字胡胸口。
八字胡一個不穩,抓著劍向後倒去。眼看將跌倒時,他腰上一使力,硬是撐住了。
而蘇幕遮在刀落地時,腳尖輕輕一點,刀又彈了起來,被他抓在手中。
八字胡正欲起身,卻見蘇幕遮將刀柄橫在他的脖頸前。
“嘖嘖嘖。”蘇幕遮嘲諷道,“是誰技不如人?”
佚名曾對白安禮的,八字胡水魚性格暴躁,因此蘇幕遮橫刀在他脖頸前嘲諷時,八字胡立刻就怒了。
他腰間一撤力,身子立刻跌倒在地上,脫離了刀柄。
不僅如此,他手上軟劍向後一揮,“啪”的一聲正打在水麵上。
“呦嗬,不服氣?”蘇幕遮見狀後退一步,“再來。”
八字胡一個鯉魚打挺,手上的軟劍如剛沾水的毛筆,牽引著一股水流向蘇幕遮襲來。
蘇幕遮側身閃過,“這就是你的絕招?”
八字胡不答,落空的一劍牽引著水流收回,正欲再向蘇幕遮刺去時,隻見蘇幕遮踏前一步,正站在讓軟劍尷尬的地方。
正如葉秋荻所言,軟劍沾水,乃是以形生力的法門,猶如沾水的毛巾掄起來時打人生疼。
但蘇幕遮所站之處乃軟劍力將生未生時。蘇幕遮刀柄輕輕一點,軟劍上的水立時抖落一層。
八字胡這時已經急紅眼了,後退一步,劍帶水依舊向蘇幕遮劈來。
”海流劍派不過爾爾。”蘇幕遮再不客氣,在軟劍劈來時,青狐刀應聲出鞘。
“住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叟見機不對,一躍而起,向池塘邊飛去,“魚兒快閃開!”
一根鞭子忽然橫在他麵前,將老叟逼落在扶桑人不遠處。
蘇幕遮站在八字胡身後,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回頭對老叟道:“願賭服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公平的很。”
八字胡身子佇立在他身後,風吹來時,散亂的長被微微拂動,進而肩頭微微一晃,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