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波光粼粼的太湖與近處山坡上翠綠的山林,在樓前合為一景。
“莫大在山下村莊出現不是偶然。”蘇幕遮坐在美人靠上,太湖上兩輪斜陽染紅了他的身子。
葉秋荻將九單玉竹扇取出來,比對著山下村莊,掃了一眼道:“的確不是偶然,也是我們為何會熟悉這兒的原因。”
蘇幕遮接過扇子,見角度雖然不同,但還是能看出《煙雨圖》上綿亙山勢與山下村莊後麵的山勢相符。
幽岩深穀,高峰平坡,石橋河一模一樣,便是來時看到的水村野市,也與畫上疾奔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隨著歲月變遷,曾經的茅棚樓閣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細雨朦朧中。
“不知這牧童老翁避雨的破廟是否尚在。”蘇幕遮感歎著滄海桑田。
葉秋荻指著畫,問道:“你若是莫大,你會去哪兒尋寶?”
“《江山煙雨圖》若真有秘密,我想一定藏在這兩處。”蘇幕遮指了指扇麵左右兩端。
《煙雨圖》描繪的乃是清明是煙雨景色,它最惹人注目的有兩處。
一處是清明出殯的喪葬群,本應哭哭啼啼的孝衣人似笑非笑,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一處是墳前拜祭祖先的文身斷的漢子,文身斷是古越國的習俗,斷然不會出現在陶然居士所處時代的太湖上。
“很好。”葉秋荻笑,“夜深後你便去這兩處查看。”
“遵命。”蘇幕遮敬了一禮,在葉秋荻莫名眼神中,笑著拉她坐下。
“美人靠,顧名思義,得美人靠過來。”他環住師姐的腰得意的。
這時,山腳下的村莊炊煙四起,太湖上,漁夫正搖櫓歸來。
唯有群鳥依舊在水麵上起起落落,不著急歸巢。
一陣風吹來,湖水起伏,將殘紅打碎成了碎金,在波光上跳動。
風也吹動師姐的青絲,將壓在耳後的長吹亂了。
蘇幕遮幫她撥動,在睫毛前撩著。葉秋荻不向理他,於是閉上了眼。
這時,猝不及防的,一寸柔軟鑽進了她的牙關。
半晌後,兩人才分開,葉秋荻傲嬌道:“一會兒也不得安生。”
“旁人告訴我,女孩閉上眼,就是要你親她。”蘇幕遮。
“謬論。”葉秋荻了一句,見漱玉漱玉端茶走上來,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鬼主意。
待漱玉將茶放在美人靠前的桌子上後,葉秋荻拉她坐下,向蘇幕遮得意一笑後,對漱玉道:“閉上眼。”
“做什麼?”漱玉不解的看穀主一眼,但還是閉上了眼。
葉秋荻向蘇幕遮示意。
蘇幕遮一樂,正準備靠前,誰知他剛探頭,師姐已在漱玉的唇上蜻蜓點水,然後得意的向蘇幕遮挑眉。
“你作弄我。”漱玉嗔怪,她睜眼時見蘇幕遮的鬱悶與葉秋荻的得意,哪還不知怎麼回事。
趁葉秋荻得意時,漱玉趁機又吻了回去。葉秋荻一怔。
“這下扯平了。”漱玉得意的。
葉秋荻才不是吃虧的主兒。
她正準備還回去,但被蘇幕遮捂住了嘴:“你們倆個莫占我的便宜。”
見蘇幕遮鬱悶,葉秋荻與漱玉相視一看,在斜陽下灑下了銀鈴般悅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