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道眉頭微皺,褶皺間藏著無數愁緒。“回去。”6道嚴肅道。
“父親。”6楚不解,他與白安石交好,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聞不問。
6道頓了頓,“也罷,你跟我過去一趟,但要少話。”
6楚點點頭,但還是聲道:“父親,這也太巧了吧。”
“巧麼?”6道搖搖頭。
他有些拿不定王上主意了,難道真的直接賜死白太傅?
一個時辰後,6道剛由白府出來,即見王上與白夫人攜手下了馬車。
顧不上與行禮的6道寒暄,王上拉著白夫人匆匆進了白府。
6楚站在父親旁邊,見白夫人嬌弱哀慟的神情,又有些懷疑不久前見到的那人是不是王後了。
白太傅暴斃的消息,一夜傳遍建康城,兩日後即傳到了荊州。
“什麼!”白安禮站起身,瞪大了雙眼,看著腳下的仆人,“家父暴斃?”
仆人點頭,跪在地上道:“老爺病時正在書房教誨二公子,不知怎的就突然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了。”
“等請來郎中時,已經,已經……”仆人到這兒時,哽咽起來。
他風塵仆仆,雙眼血絲,正是連夜趕赴荊州請白安禮回去奔喪的仆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白安禮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
佚名站在他身旁,問道:“太傅暴斃之前,曾見過誰?”
“老爺之前是在後花園宴客的,途中被二公子拉到了書房。”仆人。
“不對。”佚名道,“若僅教誨二公子功課,太傅絕不會途中離開宴席。”
“備船!”在佚名猜測時,白安禮豁然站起身,“快船。”
佚名按住他,“你不能回去,這是個陷阱!”
白安禮回頭看他,“父喪,豈能不回?”
佚名揮手讓所有人出去,方盯著白安禮,道:“你確信太傅真的死了?以藥王穀醫術,讓人假死不是難事。”
“那我更得回去。”白安禮道。
佚名緊緊鎖住他的手,“等你回去,唯有死路一條。”
佚名冷冷提醒他,“在水龍王,吳郡鄉侯的來往信箋中,你寫了什麼,應該還記著。”
白安禮呆著不動。
“現在局勢很清楚。或者太傅暴斃,或者太傅假死。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能回去。”
“莫忘了,白太傅也是王後的父親!”佚名沉聲道,“他不可能被逼死,肯定是假死誘你回去。”
白安禮明顯被動了。
“而且你不覺這是一良機?”佚名問白安禮。
白安禮不解。
佚名冷笑道:“也不知這招棋是誰下的,當真是臭不可聞,一下將你所有後顧之憂全消除了。”
白安禮坐下,“我的後顧之憂?”
佚名點頭:“白太傅生也罷,死也罷,你不回去便背上了不孝之名。日後起事時,白家也能以此為借口與你撇開關係。”
“現在,你豈不是能甩開袖子大膽幹了?”
白安禮一想,的確如此。雖然他心中依然牽掛父親,但已於事無補,何不如趁機大展宏圖?
“後麵怎麼做?”白安禮心平下來,沉聲問佚名。
佚名一笑,“當然是先讓建康亂起來,讓其自顧不暇。”
他頓了一頓,又道:”堂主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