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番外(三)詭事兩則(2 / 3)

【鬼生子】

說在這黃河邊上的大王莊(不知大家發現沒有,以前黃河邊上的村子名字中多帶王字,是不是與這龍王爺有的關係?)這大王莊裏有這姓潘和姓楊的兩家人。這兩家人是世交,就將這兩家的兒女都指腹為婚了。說來也是奇怪,這潘家的女兒和這楊家的兒子也是從小青梅竹馬的,也隨了老人們的心願了。

可能有人不知道。這潘楊兩家的祖訓中是不能結為親家的。具體的原因是因為宋朝時的潘美不出兵救楊繼業導致楊繼業戰死,這兩家的後人也就從此結了怨,留下了這麼個祖訓。可這不將近一千年都過去了,除了這潘楊兩家的正統嫡係還在堅持以外,像他們這些旁枝錯節也就沒有人在堅持了。

扯得有點遠了。

隨著兩個人都長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可這潘家卻將家業做大了,舉家都遷到了內蒙一帶。人雖走了,可這親事還是沒斷。就在這黃河邊上的楊家準備聘禮的時候,內蒙那邊卻傳來了話。等不及了!親事的馬上辦!

原來是這潘家的女兒懷上了。楊家的老漢把自己兒子叫到跟前來,連哄帶騙外加威逼利誘才知道這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已經和那未過門的媳婦兒私定了終身。楊老漢不知是喜還是憂,反正是大手一揮,成親的事情馬上辦!

成親的日子定在了臘月的一天。卻說這天的天氣特別的冷,就連黃河也結冰了。楊家這浩浩蕩蕩的娶親隊伍就直接從結了冰的黃河上麵走過,徑自去了內蒙。由於新娘子有了身孕,這楊家就雇了輛馬車拉著大紅花轎,把新媳婦兒給接了回來。一路上這娶親隊竟是黑壓壓的一片,這新郎官兒也長得一表人才,駕著紅帷子的馬車別提有多風光了。

就在過黃河的時候卻是出了事。也不知道是冰麵太薄還是這人太多了,剛好就在這紅帷子的馬車下麵裂開了個大洞,這就連人帶馬都掉進了那冰冷刺骨的黃河水中。異變陡生,這娶親隊裏馬上炸開了窩。一對新人都掉進黃河裏了,這可如何是好!隨著那冰窟窿下的水越來越趨於平靜,這人群也是越來越慌亂。

這隊裏還是有機靈的人。這人馬上召集了大家去黃河邊上雇水性最好的漁民,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按說冬天這冰窟窿下就是漁民也不敢下去,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行人好歹還雇到了好幾個。幾個漁民脫了衣服就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就這樣一連尋找了半日,終於把這一對新人都撈了上來,可兩個人都凍得硬邦邦的,早已經沒氣了。

就這樣婚事一下子變成了喪事。楊老太太聽了這驚變早已經昏得不省人事了。還是楊老漢身子硬朗,硬是撐著給兩個人又辦了次冥婚,葬進了祖墳裏。

事情到這裏應該算是完了,是一個悲劇。大家別歎氣,詭異的事情正是從這裏開始的。

卻說這一帶有個有名的支鍋子姓孫,外號孫大炮。為什麼起這麼個外號呢,是因為這孫大炮懂炸藥。據說早年這孫大炮跟著大盜墓賊焦四幹過一段時間,這焦四曾經給軍閥當過炮兵。所以對這炸藥的配置還真有一套。說起這盜墓來,流派很多,而各人的手段也有不少。可這焦四卻不屬於任何一派。要說是在盛世,支鍋盜墓講究的就是一個隱蔽,傳下來的古辦法很管用。可在亂世裏,這盜墓就講究一個字,快。趕快完事兒收拾東西走人是上策,要不然被別人發現了那保不準就會變成殺人越貨,在那個沒王法的亂世裏,值錢的東西可能會救命也會害命。焦四的手法就是選好位置,挖坑,然後填裝炸藥,最後一炸就炸進了墓室裏,人直接撿了寶貝收拾走人。可這就要求對炸藥的用量把握的恰好得當,一失手或者是炸不進去,或者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碎片了。這孫大炮就姑且算是焦四這一派的弟子了。

說這孫大炮最近卻是有頭非常近。自從單立門戶以來就沒發過多少才,再加上這人五毒俱全。一時間沒找到古代的大墓就打起了楊家這對新人墳墓的主意。按他自己的盤算來說,這楊家一對人是新婚猝死,所以這墓中的值錢陪葬品應該是不在少數。再加上他的本事就是快,賊不走空,等到楊家人知道了,他也早就逃得沒影兒了。

說幹就幹,這孫大炮沒事去楊家的墳地悄悄的轉了好幾次。回了家就估摸著炸藥的用量自己配置起來。當天晚上,用一個詞形容叫月黑風高,這孫大炮就上路了。他才不管什麼荒墳禁忌的,直接用鐵鍬在那大墳包前挖了個兩尺來深的大坑接著就把炸藥填了進去。拉好了引線,這孫大炮就點著了趴在一邊。隻覺得這土地很大力的震動了一下,接著就傳來了一聲很沉悶的爆炸聲。孫大炮趕忙爬起身來不顧這嗆人的黃土,就走了過去。

糟糕!他娘的這炸藥還是放多了!孫大炮在心中暗罵了一下自己。幸好這藥量隻是多了那麼一點,兩個顯露出來的棺材其中有一個棺材板已經被掀翻在地。孫大炮也心中有暗自高興,這省的他再動手了。被掀開的是新媳婦兒的棺材,隻見裏麵的新媳婦兒還穿著大紅的衣裳,身上戴滿了金銀首飾。孫大炮大喜之餘直接就用手上去將這些值錢的物件取了下來。可就在他揪下最後一對金耳環的時候,這棺材裏卻傳來了夜貓子的嚎叫聲!

哪裏來的野貓!孫大炮皺著眉頭尋找著這叫聲的來源。可他越聽越是心驚,這哪裏是夜貓子在叫啊,分明就是剛滿月那嬰兒的哭聲!不好!這孫大炮也算是閱曆豐富,腦袋裏馬上意識到了情況不妙。趕忙就要抽回手來。哪知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什麼野獸給咬住了,刺骨鑽心的疼。棺材黑暗的角落裏赫然閃亮了兩道綠幽幽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