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三魁看到了這人猶如抓住了個救命稻草。咬著牙斷斷續續的說道:“別,別......走!不要怕!我這是得了病了!你,你幫我到鎮上找個大夫來給我看病,我給??????給你三塊現大洋!”
“真的?”那人眼睛一亮,帶著驚喜的語氣說道。
“真......真的!”賀三魁咬牙,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袁大頭,遞給了這愣小子。
“放心,我馬上就去!”這愣小子接了現大洋,歡天喜地的趕忙向著鎮上跑去。
到了旁晚的的時候,這愣小子帶著個一把年紀的老郎中來到了賀三魁的屋子。老郎中一進門,就聞到屋內血腥氣撲鼻。定睛一看,嚇得他把自己挎著的藥箱都跌落在了地上。隻見這賀三魁有氣無力的躺在了炕上,那光光的額頭上竟然長出了兩個褐色的角,而這身上竟也是從這皮膚的裂紋裏滲出了黑紅的血液。
老郎中哆哆嗦嗦的上前為賀三魁把脈,臉上卻是一副絕望的神色,在不住的搖頭:“沒救了,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而此時賀三魁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大夫救我,就算是救不活也姑且試一試吧。我不想就這幅模樣死了。”
“好,那老夫就大膽的一試!”老郎中一擄袖子,取出毛筆龍飛鳳舞的開了個方子。
可接著,這賀三魁卻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角,再沒說話。
“也罷,老夫就再客串回西醫!”老郎中說完回頭有安頓旁邊的愣小子道:“你去莊上借把鋸子來!”
愣小子出了門,不一會從西邊的木匠家借來了把鋸子。老郎中按住了賀三魁的頭,愣小子幫著忙開始鋸那額頭上的角了。令人聽了都牙酸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那角竟然很是堅硬,鋸子斷了好多的鋸齒才將那角鋸了下來。可雖說整理的這賀三魁有一點人模樣了,可實際上他還是沒救的。老郎中知道,這愣小子也清楚,於是兩人幹完了這事也就各自回了家,由著他自生自滅。
可到了第三天,村裏亂成了一鍋粥。全村的牛在一夜之間全死了!都是被咬斷了喉嚨,吸幹了血而死的。全村的人都非常的詫異,也非常的驚恐。就在這時,那個瘦子卻說:“昨夜我看到了,是這賀三魁!是他咬開了牛的喉嚨,把這牛的血都吸光了!”
莊裏的人聞言大驚,這賀三魁吸血擺明了就是妖怪嗎。莊裏的一群膽大的青壯小夥子扛著鋤頭鐮刀就向著賀三魁家衝了過去。哪知進了家門,這賀三魁家連個鬼影都沒有。除了炕上還有些斑駁的血跡。
這時有人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說道,說在村西邊的墳地裏看見賀三魁了。於是這一群人又風風火火的向著村西邊的墳地走去。到了地方一看,這賀三魁做的根本就不是人事!一個大墳包已經被這賀三魁挖開了,眾人走近一看,這賀三魁竟然和那棺材裏的腐屍睡在了一起。看到這景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覺得自己的胃裏在翻江倒海。
當然,也有膽大的對著這賀三魁一聲暴嗬,意思是讓他不要打擾死者是寧靜。
誰知這賀三魁聽了以後竟然從那棺材裏一下子就奔了出來,身上密密麻麻的蛆蟲在不住的掉落,眼珠子是藍色的,不是洋人那種淺藍色,而是深藍色,看起來非常的妖異。這賀三魁邊走邊笑著,就好像這是和他無關,嘴裏的蛆蟲爬進爬出的,看了都惡心。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啊的高叫了一聲就拿起柴刀刀,猛烈的在賀三魁的砍起來。有一人帶頭其他的人都紛紛效仿,也都舉著柴刀衝了瘋了似的砍在了賀三魁的身上。這賀三魁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任由他們砍著。眾人砍柴刀都卷刃的了,可竟然沒有傷的這賀三魁分毫!隻見此時的賀三魁頭上的斷角竟然又長了出來,而全身也有無數的凸起,細細看來,竟然有無數的角從那凸起中破皮而出。賀三魁就像是一個刺蝟般讓眾人都無從下手。而且他的全身都爬滿了肥大的蛆蟲,看得所有人的胃裏都翻江倒海的。
“快下手!砍我!”賀三魁突然止住了笑容,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說道。
所有的人都在向後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還是莊裏的老人有見識,既然砍不死他就燒死他!於是又遣收集了不少的柴禾,同時挑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拿了麻繩綁住了賀三魁。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將這賀三魁推進了柴草裏,這賀三魁竟然都不反抗。火燃起來了,紅彤彤的火焰中隱隱的可以看見賀三魁的身影。火堆裏忽的傳來了這賀三魁的大笑,忽的傳來了賀三魁的哀嚎,在一旁的人們聽得都毛骨悚然。
終於,火滅了,在地上留下了一層細細的灰燼。也不知道是草木灰還是賀三魁的骨灰。莊上的人挖了個坑,將這些灰燼都埋在了地下,就這樣莊上的這個惡霸從此就消失了。
我曾經把這個故事還給那個學醫的哥們兒說了,他猜測說估計那白須子就是一種寄生蟲。而那寄生蟲鑽到了人體裏就要到人的腦子裏,然後慢慢的將人的腦子吸食,人也就不受自己的控製了。至於那角,其實就是那蟲子的分泌物,也不是道是什麼物質。唉,這善惡報應還當真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