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一刀卻不敢大意,這才完成了四分之一。接著前胸的肉就被劉一刀一刀一刀的旋盡,可以看到那白森森的肋骨。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之間,九十刀切兩肘和兩肩之間。劉一刀一鼓作氣,張五勝兩臂上的肌肉已經被剔了個幹淨。此時的張五勝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真不愧是條漢子!
此時張五勝的手臂上被剔去肌肉的地方開始滲出了血。劉一刀忙叫夥計取來了一桶鹽水,用毛巾蘸了些鹽水將那些血跡擦去。鹽水刺激了傷口,疼的張五勝臉都漲成了紫紅色。據說這一招鹽水洗傷口的方法還是當年的湘軍中曾國藩想出來的,刮那太平天國的幾個頭頭就用上了,效果不錯。
十一十二刀切兩腿上的肉。劉一刀雙手上下翻飛,轉眼間那渾圓的腿肚子已經幹癟,隻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十三十四刀切斷兩腿肚,十五刺。心此時的劉一刀深呼了一口氣,對著張五勝低聲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可兄弟我也是有命在身,在陽間受了這淩遲大刑在陰間你就不用受苦了!兄弟,上路吧!”
張五勝此時已經被旋盡了肌肉,可不知道又哪來的力氣,全身猶如一條剛撈上來的鯉魚在不住的扭動。同時高喊道:“扶清滅洋無罪!扶保中華!逐去外洋!”
劉一刀一驚,順手拿起了毛巾塞進了張五勝的嘴裏。劉一刀左手按住了張五勝的前胸上側,右手拿著刀順手插進了左胸靠下的地方順勢一轉,張五勝的頭顱直直的抬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突,硬的跟鐵似的。張五勝嘴裏的毛巾馬上出現了一抹嫣紅然後慢慢的散開了,接著他的嘴角冒著血泡,頭無力的垂了下來。
劉一刀拔出了刀,張五勝的胸口黑血突冒,猶如泉湧。張五勝雖然是死了,但劉一刀的活兒還沒結束。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剁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剁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雙腿。
終於把活做完了!劉一刀重重的喘了口氣,周圍的看客發出了象鬼號一般的呼喊聲。這時的劉一刀感覺自己像是剛演完大戲的戲子,賺夠了名聲,此時下台休息了。
這個不大的縣城上演了一出淩遲大刑,吸引的十裏八鄉的百姓。而沒趕上的竟是捶胸頓足搖頭歎息。這劉一刀也是出了名了,從此有一個砍頭的劊子手上升到了掌握高級刑罰藝術的師傅。
再說那被刮了的五個人的殘肢由於沒有人認領,也就隨便葬在了這片荒地上。隻是在夜裏經過的人還經常能夠聽到那句話:“扶保中華,逐去外洋!”
卻說在轉眼間就過了接近半個世紀,當年看刑的年輕人也成了老頭,可在閑暇之餘還要給人講起當年的所見所聞,說這張五勝多麼的硬氣。時間到了1942年,小鬼子用上了囚籠戰術,開始了大掃蕩,這個小縣城也沒有幸免。
鬼子抓到了八路軍的一個地下工作領導,就嚴刑拷打逼他說出軍隊的位置。可這人也硬氣,愣是一點消息也沒透露。最後鬼子的小隊長惱羞成怒,氣衝衝的說道:“那就用中國的刑罰來治你,淩遲!”
執行的地點還是張五勝當年的那塊荒地,如今已經變成了亂墳崗了。時間是下午,行刑的是鬼子的一個軍醫。這鬼子軍醫可不知道那些淩遲的規矩,三下五除二就將這這人解剖開來了。被解剖的人還在不停的大罵著,可能是這鬼子的軍醫技術不過關,不一會兒人就斷氣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那被綁著解剖開得人體顯得鬼泣森森的。
第二天,一支八路軍的小隊急匆匆的埋伏進了這片荒地。因為他們派出的地下黨知道的太多了,一旦泄露秘密將不堪設想,所以必須想法設法救出他們。可隊長抬眼望去,隻見前麵的亂墳崗裏有一個被解剖開的人體,周圍躺著一大群鬼子兵。隊長起身一看,隻見那群鬼子兵都被哭喪棒貫穿了心窩子,胸口凝結著黑色的血痂。
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竟是焚香拜起了這片土地。隊長上前詢問,可老頭卻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說道:“五爺當真是條漢子啊!活著的時候殺西洋人,就連死了還要滅了這東洋人!這裏埋骨忠魂呐!”
說完,老頭有顫顫巍巍的走了,隻剩下了在原地怔著的隊長。
好了,故事完了。要說義和團運動,現在真是難下定論。有人說他們亂殺無辜,是在亡國,有人說是救國。可我要說的是,一群老實巴交的農民拚了性命去做當時清政府應該做的事,從這一點上說他們就是愛國的。他們是愚昧無知,也借助了輿論謠言,可就是這一群人打疼了當時的紅毛,打出了中國人的威風。文明是需要進步的,愛國行為也是需要一步步的探索的,他們是中國愛國思想的啟蒙先驅。所以,生在和平年代的我對他們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租槍】
在抗日戰爭中湧現出了不少英雄,他們在那個時代缺衣少糧更不用說是武器彈藥了,但這些人還能拚了性命去打鬼子,對於這些人我表示崇高的的敬意。在晉西北的戰後區有一種買賣,叫租槍。沒聽說過吧。據說這租槍的主兒都是些嘯聚山林的響馬土匪,可這幫人一般不欺負窮人百姓,沒事也就是綁個富戶的票,打劫一些小鬼的裝備。這響馬可賊了,來去無影,搶了鬼子的裝備給養就馬上跑,鬼子的大部隊來增援根本找不找人。可當鬼子下好套以後,這響馬賊們又不來搶了,弄得鬼子很是頭疼。而響馬們搶的鬼子的槍多了,就開始往外租槍。這租槍應該有一套手續,響馬有對付不按時歸還人的辦法,隻是我不知道。當時來租槍的有****的士兵也有八路軍隊員。來租槍的八路軍都是些連槍都沒有的兵,攢些錢來租把槍都尋思著上了戰場打死了鬼子,自己繳獲一把,然後再把這槍給還回去。
記得我小的時候,村裏有個老頭,平時就喜歡穿軍裝,一直給我留下的映像就是一身綠。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打過日本鬼子,後來也去朝鮮參加過誌願軍。後來退伍了,他就又回到了村裏,他對人說打了一輩子仗最後死也要死在老家。當時這老頭拿著國家的工資,據說當時他的待遇是很高的,不愁吃穿。老頭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搬個小板凳坐在大門前,前胸戴著密密麻麻的軍功章顯擺。
這是他講的一個租槍的故事,對了,老頭名叫郝得勝(聽名字就不一般)。
郝得勝當年家中窮的連一條褲子都輪著穿,再加上日本人打過來了,把這本來就窮的家糟蹋的更窮了。他先是被日本人抓去給當苦力了,當礦工。吃得本就不好,再加上勞動量大,就是神仙也受不了。這郝得勝天生的膽大,於是趁著看管的鬼子不注意一溜煙就跑了。由於受了鬼子的欺負,這郝得勝就一氣之下參了軍,成了八路。
要說八路,可不要被電視上給迷惑了。當時的八路可真叫窮,一個區小隊裏能拿出完好的三四把槍就不錯了。大部分的人還是拿著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八路隊裏也穿得破破爛爛的,有時連飯都吃不飽。可就這麼一支隊伍還在不斷的打鬼子。一般主要伏擊的是日軍的運輸隊,而且是小部隊,軍火沒撈著,糧食倒是繳獲了不少。
每次打仗這郝得勝看見放槍的同誌都不住的眼紅,可槍就那麼幾支,子彈又少,根本就不讓他們這些沒槍的門外漢摸一下。
卻說這一月來沒戰事,這郝得勝請了個家說是要回家看看娘,上麵批準了。可他出了村子就向著內蒙跑去,他是要去租槍去。從煤礦逃出來的時候他藏在了樹上,伺機還弄死了一個偽軍。那偽軍的槍他是拿不走了,可他卻把那偽軍全身上下的錢財都順走了。到了安全的時候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點了點,有袁大頭,有花花綠綠的日本子的軍票,竟然還有“老人頭”。
抗戰的時候全國的貨幣都比較混亂,但主要的硬通貨還是民國初期袁世凱發行的銀圓,簡稱“袁大頭”。解放區發行的是邊區票,國民黨發行的是法幣。在日占區,日本人強迫國人使用他們發行的軍票。汪偽政權建立後在他們控製的地區發行偽票,一般票麵上有孔子像,俗稱“老頭票”。
郝得勝就將自己這些財產藏好了,後來聽說去內蒙那一帶可以租槍,這不撒了個謊就動身了。郝得勝一連走了兩天一夜終於到了踏進了內蒙境內。他找人四處打聽才知道了這租槍的主兒,劉黑子的地盤。
要說這劉黑子可是這一帶響當當的響馬,嘯聚山林,義字當頭,殺鬼子可是一點都不含糊。郝得勝千尋萬尋終於找到了這劉黑子的地盤。劉黑子住的是一個很大的地主院落,裏麵竟然還有專門管租槍的辦事人員。
接待郝得勝的是個滿臉麻子的瘦子,穿著破舊的灰布土褂。
“你慢著這點,小心進去了晃瞎眼的!”麻子不緊不慢帶他走到了院子中央的一口井邊上,同時在開著井蓋上的大鎖。
開了井蓋後是一個梯子橫貫黑洞洞的井裏,麻子帶著他下了井。點燃了油燈看得郝得勝眼珠子都直了。他混跡軍隊也有段時間了,對於日本人的槍械還是有些了解的,如這裏有鬼子常用的三八大蓋(三八式步槍),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甚至還有輕機槍(大正十一式輕機槍),至於別的造型奇怪的可就叫不上名兒了。郝得勝一時間狂躁異常,感覺呼吸都變重了。可當他問了問這些槍的租價,整個人又蔫了下去。太貴了!
忽然,郝得勝瞅見了靠近井口的一把槍,細長的槍管明晃晃的反著光,看得他眼睛馬上瞪了牛大。而那麻子見他看中了這一把,臉上略帶遲疑的神色說道:“這把,這把也倒是不貴。可,我給你問問吧,先拿上去再說。”
拿著槍出了井,麻子就徑自進了裏屋詢問。麻子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說道:“這把按你給的錢可以給你租半年。”
可此時的郝得勝卻有了一絲懷疑,也難怪,這把槍這麼上手租金卻又這麼低,不會是假的吧。麻子看他有了遲疑的神色,就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這可是德國造的毛瑟槍,可以單發和連發,是純進口的鏡麵匣子,比國造的盒子炮可強多了!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好,試槍就試搶!”郝得勝拿著槍就出了屋子。
一連打了三槍,槍聲清脆,是把好槍!
郝得勝將身上的袁大頭一股腦的全都給了麻子,簽好了合約。租期半年,一把鏡麵匣子,40發子彈。郝得勝租了槍,接著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八路的部隊。這下讓他們看著都眼紅,打死了鬼子,就有了自己的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