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會……百裏墨就覺得心狠狠的疼,他這輩子還從未有過著這種感覺,哪怕父親毒發作時,他的感覺和現在也不一樣,為何此時他無法將她聯想成以前那個狠毒的女子。

看著昏迷中都緊皺眉頭的東方春,白裏墨輕吻她的眉眼,霸道且柔聲說著,“先忍忍,你痛,我比你還痛!”

說著,便伸手將東方春染血的衣服給掀開,看著眼前白皙如玉般的皮膚,百裏墨臉微微一紅,定了定神,然後繼續給她擦藥,待給東方春包紮好後,百裏墨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東方春,身手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歎息,“你連夢裏都如此不安嗎?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以前他是不屑她,不願承認她是自己的夫人,他對她是不好,以後他會改的,會好好待她的,此時他隻祈求她能醒過來。

東方春很不安穩的睡著,發出呢喃,“雪衣……雪衣,你不要走,等我!”

百裏墨聽著東方春嘴裏的話,心裏酸澀,將她扶起,抱在自己的懷裏,吃味的說著,“你跟他相處了才幾天,就那樣牽掛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他心裏明白,他們相處兩年多,但他們從未真心待過她,也不怪她這樣記著雪衣,暗暗下決心,他會讓自己進駐到她的心裏。

伸手輕抓東方春的手腕,給她把脈,百裏墨臉色一白,從懷裏拿出一枚丹藥,含住,傾身吻住東方春嘴,用舌頭將丹藥過度到東方春嘴裏,勾著她的舌頭,一點一點溫柔的誘惑,讓她把丹藥吞下去。

待東方春吞下丹藥,百裏墨卻舍不得離開,隻覺得她的唇柔軟香甜,如蜜般,讓他想一再的探下去,欲罷不能。

突然馬車簾子處吹進冷冽的風,百裏墨放開東方春,正在這時,獨孤寒和月浮塵走進馬車內,急切的問道,“她怎麼樣!”

百裏墨輕柔的將東方春放下,淡淡道,“已經沒事了,隻等她醒來了!”說完便疲憊的倚在車壁上。

兩人自顧在旁邊坐下,守著眼前的女子,馬車很大,可以容納五個人,裏麵溫暖幹淨,隔絕了外麵一片血腥氣。

蓮葉熙坐在空地上,看著眼前一片血泊,心神恍惚,他也很想去看看她,可他覺得自己現在跟廢人一樣,不配站在她身邊,當他們都可以為她大開殺戮的時候,他什麼也不能做,他痛恨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自己怎麼配在她身邊,也隻能給她添麻煩罷了。

雖然現在他也急著趕路,可他還是偏心的希望她身體好後再出發。

眾士兵也都沉浸在剛剛的殺戮中,未回過神,他們能夠看出雲王爺的重要性,期待她別出什麼問題,現在他們已經毫不懷疑的認定,若雲王爺有個三長兩短,右丞相和那小紗姑娘定會讓天下大亂的。

“你們出去吧,由我守著她就好!”月浮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若不是他們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身為夫君竟然不管自己夫人的死活,他替東方春悲哀。

“我們是她的夫君,理應陪著她!”獨孤寒垂眸看向躺在那裏的女子,心裏一直擔憂著。